故事和平离婚后丈夫又到法庭起诉我,原因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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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公因为空调温度离婚了

只因为我想把空调调成28度,他却非要调成22度……

“林东,你可真是出息了啊!居然让法院给我寄传票,你怎么不干脆说,把露露炖了,我们一人一半,刚刚够吃呢!”

我气得口不择言,机关枪一样向林东扫射一通后,立马挂断了电话,才不耐烦听他的唧唧歪歪。

我想和林东协议离婚,他却想和我争露露的抚养权。简直可恨,忘了说了,露露是我们养了十年的宠物狗,但是,它是我领养的!不是林东!

林东这个吃软饭的,简直恬不知耻。

等着吧!

我和他结婚十三年,这次终于要走到尽头了。

1

认识林东那年,我18岁,他也才19岁。

我是艺术生,但一没门路,二没实力,上不了大学,又不甘于在小镇上谋生。

和父母商量一番后,我决定去S市闯一闯。

怀揣着1万块的巨款,我租下了七浦路上的一个小门面,开始了我卖衣服的生涯。

林东就在我对面的店铺里卖衣服。

那时候年轻,脸皮薄,又不懂经营之道,顾客来了,常常狮子大开口,一还价就砍掉七成的价格,我惊得目瞪口呆,这价格连本钱都不够,唯唯诺诺下,这生意又黄了。

“你不能这么做生意啊,本地的规矩都不知道,我们开价都往成本的两倍以上开的,你这样,连底裤都要赔光了。”林东坐在店门口,一边翘着脚一边扇着扇子说道。

其实我并不怎么想搭理他,他语言粗俗,行为粗俗。

关键长得也不是我喜欢的样子,他瘦得像根麻秆,还是一副没长开的少年模样,衣服套在他身上,像旗杆上猎猎作响的旗帜,完全是穿着大人衣服的小孩。

可是,我比他更小孩,我有求于他,“你教教我吧。”

就这样,我们一来二去的熟悉了起来。

后来,林东觉得我眼光好,提议我们可以合开店铺,我负责选品,他负责杂务和销售。

我觉得这样挺好,节省了房租,分摊了风险,于是我们把两个店铺合成了一个。

日子就这样抠抠索索,蝇营狗苟地过了下去。

渐渐地,我察觉林东喜欢我,但我故作不知,我不想把简单的合作关系变成复杂的恋人关系。

直到那个冬天。

2

那年冬天特别冷,瘦弱的林东得了流感,可是我们的库存见底了,倔强的我不愿意店铺关门,决定自己一个人去进货。

进货的仓库在很远的郊区,那时候的交通远远没有如今这样发达,地铁也只开通了一号线和二号线。

为了省钱,我倒了地铁又倒公交,回来的时候,已是地铁的末班车了。

站台里的灯在我身后逐次熄灭,电梯已经停了,我拖着两个巨大的麻袋,一步步往上挪。

甬道那样长,冷冽的风呼啸着打着旋从我身边刮过,我闭紧眼睛,抬手挡风,却不想被麻袋拉拽着往后倒了下去,扭到了脚。

那一瞬间,我就哭了。

我突然不明白这样活着的意义,我才20岁不到,别人在读大学,在欣赏着画廊里的画,看着电影,我却只能在这冬夜的冷风里,踽踽前行,所谓何来?

所有的力气在那一瞬间都消失了,我蹲了下来,算了,算了,就这样吧,让这风把我刮没了吧!

“薛明明,你在干嘛?”一束光从头顶射了过来。

我满脸是泪,抬头看去,却被手电的光刺痛了眼睛,眼泪流得更凶了。

“摔疼了?咳咳咳……”林东蹲下来检查我的脚。

“你怎么来了?不是发烧吗?”

林东的脸出现在光里那一刻,我仿佛又回到了现实里,这世界上和我一样的人还那么多。

“睡醒发现你不在,就知道你进货去了,这条路最省钱,沿着找过来不就找到你了吗?歇两天,店又不会倒,这种天出来干什么?咳咳咳,找罪受吗?”

“你都知道我走最省钱的路了,我还能让店关两天吗?嘴这么毒,难怪没人喜欢你?”

讲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这瘦弱的男人发着烧,在这样的夜里,还出来找我,这情义我还不起。

“你才嘴毒呢?趴我背上吧!”林东蹲在我身前。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趴了上去,那背脊骨隔着厚厚的羽绒服都硌着我胸口疼,他是有多瘦。

“休息一会儿吧。”我看见他满头的汗,我们相贴的地方,异常的温暖。

“你是想让我多背一会儿吧。”林东又嘴毒了。

我拍了他一下,乖乖地趴在他身上了。

后来,林东告诉我,他怕不一鼓作气,第二次他就背不动我了。

那个冬夜,冷冽的狂风席卷而过,空无一人的街头,只有一个发着烧的人背着一个瘸腿的人,瘸腿的人手里拖着两个大麻袋。

“林东,你喜欢我吗?”

我明显感觉林东停顿了一下,“嗯。”

“你说什么?风太大了。”我明明听见了,可是不想只有一个轻飘飘的“嗯”。

“我说,我喜欢你!”这次,林东说了出来。

“风好大呀。”

“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这次空荡荡的街头久久回荡着这句话。

“嗯。”我轻轻哼了一声。

“别借口风大哦,我可都听见了。”他说。

我的嘴角裂开了,无声的微笑。

我不知道别人的爱情是什么样的,但在那刻,我确实觉得我们可以携手同行很久很久。

然而,这只是我的错觉。

3

我曾听说过一句话,“爱是一场博弈,必须保持永远与对方不分伯仲、势均力敌,才能长此以往地相依相惜。”

而我和林东的悲剧恰恰是因为我把他抛在了时光的隙缝里,他还在原地,而我已经向前走了许久。

与林东确认关系后,我们开始一起奋斗,那时候开淘宝店火了起来,加之房租又贵,我们彻底改成了线上店铺。

没想到,凭着我的审美品味,淘宝店越来越火,居然有了一大批拥趸。

慢慢地,我的野心越来越大,不再满足于销售批发过来的衣服,我想卖自己的衣服。

要卖自己的衣服就必须有自己的工厂,而我们那时候刚存满30万。

林东的意思是用这笔钱付个首付,我们就能在这个城市里结婚定居了。

而我想盘下一个小型工厂,这样我就能做小规模定制服装,实现我的艺术理想了。

针对这30万的用法,我们拉锯了很久,林东始终认为现在的淘宝店就已经很好了,是我们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生活,而如果盘下工厂,结果未知,很可能这些年的努力付诸流水。

我知道他说的都对,可是我依然不想放弃,那是我的梦想啊!我的艺术梦啊!

我偷偷预约了参观工厂。

工厂坐落在偏僻的郊区,尽管出发时还是日头高照,到达时,太阳却已快落山,昏黄的日光弥散在苍白的外墙上,泛出孤冷的光,四周空无一人。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空旷的厂区,心里像绷着一根弦。不会有事吧?

“咔嚓嚓——”突然,背后传来一阵声响,忽而又安静了。

不会吧,想什么就来什么。

我压着嗓子,颤抖着道:“谁?谁在哪里?”

“还能是谁!我呗,我真是被你吓死的命,你怎么敢一个人三更半夜来这种地方?”林东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你哪只眼睛看见三更半夜啦?太阳刚下山,好不好?而且要不是你不同意,我能偷偷摸摸来吗?”被林东吓了一跳,我当然没好气。

“那敢情全是我的错了?那,算了,我走了。”林东作势要走。

我急了,“回来,你说一句担心我才跟过来的,不行啊?非得跟我呛着来。”我拉住林东的衣角,这嘴毒的男人,我才不让他走呢,要死一起死。

“胆子比老鼠还小,还想办什么工厂,不能太太平平过日子吗?过来,我牵着你走,这黑灯瞎火的。”林东终究是嘴硬心软的人。

“耶,你同意啦!”我一蹦三尺高,跳到了林东的后背上。

“我可没说同意啊。”

“不同意?那你陪我看什么工厂?你就是嘴毒。”我拍了一下林东的肩,又靠了上去。

夜色如此静谧,风如此和缓,我的心底不由泛起一股温柔,“其实,林东,就算没有婚房,我也是愿意和你成婚的。比起婚房,我更想实现梦想,你懂不懂?”我趴在林东的背上,喃喃道。

“嗯。”过了很久,风吹来一声呢喃。

“我就当你答应啦。”我雀跃着,掰过他的脸,在他唇上重重的亲了一口。

林东没说什么,只是月光把他嘴角的微笑照得那样温柔。

后来,我们定下了那个工厂。

当时的我,还沾沾自喜过,自以为说服了林东,哪里晓得这不过是林东为爱做的妥协。而一旦爱在日积月累的生活里,不断被消磨,不同三观的人该如何妥协呢?

4

“老王,来一下我的办公室。”我通过内线电话,接通了公司的法务部门。

如今,我已经是拥有两个独立服装品牌的老总了。

“老板,找我什么事?”

“我就是想和你咨询一下,如果我和林东打抚养权官司,我们谁赢的概率比较大?”

我感觉对面的老王嘴巴里好塞下一个乒乓球了,好在他迅速恢复了常态。

“老板,你们貌似没孩子吧?”

“我是说露露啦!”

“露露,对,露露,哈哈哈哈……”

我厉目扫过去,老王顿时闭了嘴。

他们怎么会知道露露之于我们的意义呢?它见证了我们整个艰苦奋斗的时光,是我们年轻岁月的记忆承载。

那时,我和林东把所有的积蓄押注在这个厂子上,因为再也没有多余的钱另租房子了,我们只能搭了个小平房,吃住都在厂子里。

因为没厨房设备,我搞了个煤球炉,烧水烧饭全靠它了,冬天它更是成了取暖的必备利器。

我还记得,那是个傍晚,幼小的露露不知从哪个角落钻出来,找到这里的,蜷缩在煤球炉边取暖。

我走进小平房的时候,它安然地在那里打着小呼噜,完全没有警惕心,可想而知,它是多么累。

它是那样孱弱,仿佛一碰就会化掉,我觉得这大约是种缘分,又或是属于母性的温柔,我决定养它。

它被我抱在怀里,我央求林东,“养它吧,就多一口饭,我们吃啥它就吃啥,不费什么力的。”

林东起先是不同意的,他觉得养宠物就必须负责,防疫、体检、狗粮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而我们那时候连自己都要养不起了。

“所以,你看,露露是不是应该归我?是我领养它的。”

“那薛总,领养露露的时候,你和林先生结婚了吗?”

“结了。”那时候,我们就是在一穷二白的情况下领证的,连酒席都没办,我知道林东为此一直不太开心。

“那露露就算是你们的婚生子,啊,不对,是婚后财产?”老王憋着笑,悄咪咪又偷看了我一眼,大约是我脸色难看,他立马改口,“我是说,是婚后宠物。咳咳咳,那么平时是谁照顾它呢?”

刚领养露露的时候,其实我都不知道到底是我们照顾露露还是露露在照顾我们?

那时我们刚刚盘下工厂,还没招到几个工人,厂房空旷,全靠露露帮我们巡视看守。

而我们因为太穷,自己都是随便对付一口,哪里还有钱给露露吃什么狗粮,都是我们吃什么它就吃什么,吃的最多的就是蛋炒饭,这也为后来露露的身体埋下了隐患。

而那时的我们全然不知,日子清苦却异常温馨。

我们怕有人来偷盗,于是常常两个人加露露一条狗巡游在厂房里。

露露这里抓一只老鼠,那里抓一条蛇,常常惹得我惊慌大叫,一蹦就蹦林东怀里,林东任劳任怨,一路把我背回小平房里。

走走停停逛逛,巡视一圈下来仿佛又谈了一遍恋爱。

那时的黄昏,橘黄的光晕亮堂堂地洒在露露的皮毛上和林东的脸上,如今回想起来,还觉得那光是暖的。

我不由地牵起了嘴角。

“薛总?薛总?”

“啊,是林东照顾的多。”

我们盘下工厂后不久,行业里又有了新风向,直播行业兴起,我迅速抓住了风口,工厂的订单直线上升,公司规模不断扩大,而我越来越忙,倒不是林东不愿意帮忙,这仿佛是自然形成的分工。

我总是锐意进取而林东总是踯躅不前,于是自然而然地我们形成了女主外男主内的生活模式。

“薛明明,你给露露吃了什么?”

有一次,我开着直播,林东突然冲了进来,疾言厉色地质问我,我连忙道了个歉,下播。

“你干什么呀,不知道我在直播吗?有事不能等我播完再说吗?”

“播你个头,播播播。”林东还是当初那个翘着二郎腿摇着蒲扇,粗言粗语的汉子,这几年的养尊处优并没有养出他的高素质。

“我警告你啊,注意你的言行啊,我可是在赚钱。”

“你少播几次,又不会耽误你赚钱,就知道钱钱钱。”

“你知道这行多激烈,没有我的负重前行,哪有你的岁月静好?”

“说的什么狗屁,听不懂,就问你到底给露露吃了什么?”林东扯着我袖子把我拖离了直播间。

我走到外面一看,露露趴在地上无精打采,地上还一滩呕吐物。

我心一紧,蹲下来摸露露的头,“平时都是你管它的,出了事就来找我?”

“它刚刚一直趴你那儿,肯定是你喂它吃了什么?”

我这才想起,刚刚我在准备直播稿,露露在我腿边绕来绕去,我随手把自己吃的代餐喂它嘴里了,这是我以前的习惯,自己有口啥吃的就喂露露一口,糟了。

“快带它去看医生。它吃了我的代餐。”

林东抱起露露就往前奔,“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露露本来就身体不好。”

“说什么废话,还不快走。”

“要是我喂了露露吃代餐,你不要打死我吗?换你了,怎么说都不能说了。”

我们就这么一路医院。医生说,露露这几年跟着我们风餐露宿,胃已经不好了,要十分小心喂养。

“薛明明,你有没有点愧疚心,这些年,除了赚钱,你还把什么放心上,你又不是不知道露露年纪大了,胃不好。”

“我只是习惯成自然。”

“那是几年前的习惯了。”林东抱着露露大步往前走,根本不再听我说什么。

有时候我会想,我和林东真是奇怪的人,明明可以共患难,却不能共富贵,有钱起来的我们,仿佛只剩下了争吵。

“薛总,你觉得露露会选你还是林先生?”老王的声音把我从回忆里拽了起来。

“啊?”

“你知道法官会酌情考虑孩子的感受。”

“难道照顾孩子多的人就有优势吗?对赚钱养家的人太不公平了。”我愤怒地拍桌而起。

“其实,薛总,你和林总为什么非得离婚呢?你们俩可是公司大多数女性员工的榜样啊,你们分工明确,女主外男主内,郎才女貌,让我们看见了婚姻的另一种可能,激励着我们很多人呢。”

为什么非得离婚?这说起来真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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