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张爱玲与鲁迅笔下的女性命运对比,影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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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在中国,自古至今充当着大部分女性保护伞,一个好婚姻是女人的一把好伞,能遮风避雨,能遮阳避荫;

只是古代女性命运大多数在家从父母,嫁人从夫君。因此她们在没有自主选择权的情况下,只能任由家庭来摆布,往往就成了家族利益的牺牲品。

鲁迅与张爱玲都曾致力于从中国最具弱势群体的女性命运出发,揭露封建社会的不公,女性地位的卑微、被奴役、被压迫、被动顺从乃至被洗脑,并成为新一代奴役的群体,以至于被封建时代折磨至扭曲的,麻木的女性灵魂。

他们笔下的角色,要么一生走不出奴性的悲哀,要么成为了另一种自己不想成为的人。

壹、“豆腐西施”与“麻油店的招牌”两种女性形象对比。

说到张爱玲笔下最有特点的女性,大概很多人马上想到她笔下的曹七巧,也许还有人就会联想到鲁迅笔下的祥林嫂。但是我却联想到了鲁迅《故乡》中的那个‘圆规’-杨二嫂。

①杨二嫂出场是这样的:

1哈!这模样了!胡子这么长了!一种尖利的怪声突然大叫起来。我吃了一吓,赶忙抬起头,却见一个凸颧骨,薄嘴唇,五十岁上下的女人站在我面前,两手搭在髀间,没有系裙,张着两脚,正像一个画图仪器里细脚伶仃的圆规。我愕然了。不认识了么?我还抱过你咧!我孩子时候,在斜对门的豆腐店里确乎终日坐着一个杨二嫂,人都叫伊豆腐西施”。但是擦着白粉,颧骨没有这么高,嘴唇也没有这么薄,而且终日坐着,我也从没有见过这圆规式的姿势。

鲁迅把这位原本被称为“西施”的女性,插着腰张着两脚的形象,比喻成了一个细脚伶仃的圆规,而外貌刻画上则突出了高颧骨和薄嘴唇,一下子就把女性尖酸刻薄、市侩庸俗之相跃然纸上。

但是依着鲁迅的记忆,在他儿时是曾有过这么一位叫杨二嫂的豆腐西施,但许是那时她还年轻,除了粉擦得很白,面相上却不曾是天生的刻薄,也未有这圆规式的姿势。

鲁迅之所以这样对比,意在于突出这类女性,在那个时代几十年从上至下的剥削阶级的浸淫下,没有文化的女人,这个特别容易随波逐流的群体,她们那种被蒙昧的思想,经过岁月的洗礼,终于如一把杀猪刀般,把自己当初的单纯和美好扼杀殆尽。转而变成了杀猪刀一样,再去扼杀从属于他们的下一代人的思想。

②张爱玲的《金锁记》里的曹七巧身份,则是从一个丫头的嘴里说出来的:

“麻油店的活招牌,站惯了柜台,见多识广的。”

一个原本青春活泼的女孩曹七巧,在父母的安排下嫁给了夫家那个“活死人”。从此她的命运与家族地位歧视再也没有分开,因而她的性格在那样的婚姻和家族之下,被压抑、被耻笑、被生生的扭曲,反而开出人性中“恶之花”来。

我们从上面的这副插图中可以看出,曹七巧的面相和杨二嫂的面相竟然如此的雷同。

她也许原本可以活的很普通,很快乐。但是封建社会的包办婚姻,让她不得不成为了婚姻的牺牲品。

不匹配的婚姻、性无能的丈夫,都让她对生活急迫的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又如何都好像抓不住,如一颗浮萍,溺在水中一点点腐烂变质。

因此姜季泽就成了她在姜家唯一的念想。面对一个肉是软的、松的、麻木的丈夫,姜季泽的健康活力无疑像一剂强心剂,给了她某种幻境,支撑着她在这个什么都瞧不起她的家族里顽强倔强的存活着。

曹七巧在张爱玲的笔下,一生都在用自己的精明算计,声色俱厉当做自己外强中干的挡箭牌。

她何尝不希望过一个正常女人的生活,何尝不愿意与对的人,温柔以待。但是那又怎么好?

即便分家后,她带着儿女和用青春换来的那点安家费离开了姜家,那曾经的“爱人”竟然不择手段的,想用虚情假意换她的财产。

早已在大家族看透世情的曹七巧,怎能不知?但是到底要爱情还是要面包,要黄金枷锁,还是要虚假深情?

曹七巧在权衡之下,终于放弃了爱情。她再不愿被别人耍弄,宁可自己给自己拷上黄金的枷锁,也不愿再活在别人的眼皮底下,舌头根底下,做一个伏低做小之人。

但是这种扭曲了人性正常欲望的觉悟,同时也扭曲了她的思想。从此,她把自己受过的罪,得不到的情,全都通过唯一能证实自己真实存在着的控制欲来实现。

在扭曲的人生和思想下,她不自觉的把自己的痛苦凌驾在了下一代的命运之上。

看着她为他们吃过的苦,如今转嫁回到了孩子们身上,她仿佛有一种报复的快意。这就是和鲁迅笔下的“杀猪刀”相似之处。

因此张爱玲和鲁迅都意在着眼于时代带给他们的苦难,但同时也是时代的浸淫,让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继续转嫁这种苦难,继续着用一种仿佛宿命似的轮回,使这种恶俗延续下去。

她们不曾醒悟,甚至是不愿意醒悟。这一点才是张爱玲和鲁迅所想要表达的,特定时代下的女性,最为卑微的不是她们不曾被别人当人,而是她们进入了自己的死循环,也不再把自己当人,她们早就抛却了做人的底线,如活着的鬼一样,继续奴役别人。

贰、人性中的自私:越是怕失去什么,越渴望占有什么。

正如亚里斯多德所说的,引起我们的恐惧与怜悯;事实上,恐惧多于怜悯。是的,实际上在杨二嫂与曹七巧身上,我们都能看到恐惧的影子。

鲁迅笔下的杨二嫂,最终满目疮痍的变成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早已把脸面抛在脑后的妇人,不仅可以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去鲁迅家里顺手牵羊,甚至还干开了栽赃嫁祸之事。

在她的眼里早已没有了骨气、尊严。仿佛时代下的穷是一把复仇之剑,让她拿着既可以去刺比她富的人,也可以去刺不如她的穷人。她早已不在乎什么礼义廉耻,什么情义道德。利益与实惠才是喂饱她最实际的东西。

善与恶往往是一对双生的花,也许一转头就会认错。

杨二嫂和曹七巧的恶有什么分别吗?如果一定找出分别那就是恶小、恶大之事。但是《三国志·蜀志·先主传》有句名言:“不以恶小而为之”中说的,就是恶本不分大小,恶就是恶,只不过程度不同罢了。

因此人的心一旦变了质,就如同在心底开出来一朵“恶之花”,它长期浸淫着一个人的潜意识,然后用‘色香味触法’各种形态去对别人施恶。

这让我想起了最近那个广场舞大妈,伸脚去绊倒滑轮滑车的小娃娃这事。很多人看了都对她进行了声讨,声讨她恶人变老了,而我想到的却是出自她下意识的动作。

在她眼里早已见不得阻碍她行动的任何人,没有大小老幼,没有善恶标准。她所有的出发点,就是利己主义,她早已被自私自利浸淫了多年。这与她自己内心开出的“恶之花”有关。

她对别人的警惕性,恐惧感大于对人的善意与信任。

因此一个人的行为一定与他的经历有着重大的关系,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不能突破自己跨不过的那道鸿沟和壁垒;

想要完善自己,充盈自己,一定要眼中有光,心底有爱;

那个时代下杨绛杨先生也出生在一个文化熏陶的家庭,但是岁月却并没有让幸运一直眷顾她,在与钱钟书的婚姻生活中,恶运接连不断的袭击着她,但是在最终失去女儿又失去丈夫的日子里,她自始自终对岁月保持温柔以待,她不曾怪罪于谁,更不曾生出恨意来,她只想活成自己想要成为的样子。

晚年越孤独越美丽的杨先生

因此一个人的精神世界,是与思想上的的富足分不开。像鲁迅与张爱玲笔下的可怜人,她们这种人都是空虚的,除了那点可悲的控制欲,她的生命就如一个金蝉蜕掉的空壳,既脆弱又不堪一击。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们说那位老人最后自己都不敢站出来道歉,还让她的儿女给道了歉。这就是她人性中看似轻蔑,背后却是她见不得光的生生的恐惧。

叁、不同的文风却直指相同的表达,对人性的悲鸣是张爱玲与鲁迅所要通过文字呐喊出来的声音。

①、相同的目的,不同的笔触,造就了不同的写作风格,带给了人们不同的赏析视角。

张爱玲与鲁迅的文风虽然不同,其实却又有着异曲同工之处,表面上没有可比性,但是细究起来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张爱玲的文章更倾向于资产阶级中的利己主义,注重人性情感方面的深挖、剖析。大时代下悲哀人物的命运。

而鲁迅先生则更注重民族性、家国人民,并多是描写底层人民的生活,其尖锐的笔触更着墨于抨击时事,与社会上的不公,为人民呐喊!

因此个人认为,从鲁迅和张爱玲同阶级出身角度来看,鲁迅周树人的艺术表现力,和人文精神更高一筹。因为他能跳出自己的圈子,成就自己的同时,关心弱势群体。而张爱玲始终没有走出自己命运的束缚。

如果张爱玲在头条里,一定是情感领域,故事文体。而鲁迅则是文化领域,杂文体。但是最终他俩的目的性一致,就是唤醒人性中被浸淫多年的腐坏与自私,唤醒麻木的良知。

②、纵观其所有的小说作品,最终都逃不过人性的阴暗与小恶。

她的小说击中了人性中的恶与私,洗刷了我们几千年文明以来,学习过的“人之初。性本善。”

经过张爱玲小说的分析,仿佛时代的特定性炸出了人们内心积压已久的不满,急于通过自私与劣根性把这恶灵释放出来,然后才能与自己的过去和解。

1.一个人出名到某种程度,就有权利胡说八道。2.公寓是最合理想的逃世地方。厌倦了大都会的人往往记挂着和平幽静的乡村,心心念念盼望着有一天能够告老归田,养蜂种菜,享点清福。殊不知在乡下多买半斤腊肉便引起许多闲言闲语。而在公寓的房子的最上层,你就是站在窗前换衣服也不妨事。3.女人与狗唯一的区别就是:狗不像女人一样被宠坏了。它们不戴珠宝,而且——谢天谢地——它们不会说话。

她用小说的方式,写下一个又一个真真假假的人间事,撕下人性中的虚伪,把藏在华丽丽的袍下的虱子跳蚤一并揭露了出来。我们最终要明白作为张爱玲想要表达的是什么?她想要通过她的文字,唤起那个时代的人对真善美绝不放弃的追求;唤醒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与爱。

很多人说张爱玲的小说和人生过于阴暗,但其实就张爱玲最后嫁给赖亚的婚姻来看,她一直没有放弃追逐光明。

肆、如果说张爱玲笔下的女性通过报复和逆反,形成的反社会人格是恶;那么鲁迅的作品《祝福》中的祥林嫂,却是人性中救赎不来的原罪。

《祝福》里的祥林嫂,更是让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却又恨其不止!

通过对祥林嫂悲观不能自拔的人物形象刻画,反映出那个时代的旧中国农村劳动妇女的典型。

祥林嫂的命运无疑是悲哀的,但是更悲哀的是她的精神,她经常神情木讷,萎靡不振,逢人就诉说不幸的人。

祥林嫂是旧中国农村劳动妇女的典型形象。她勤劳、善良、质朴、顽强,但在旧社会她不但不能争得一个做人的起码权利,反而成为一个被践踏、遭迫害、受鄙视而最终甚至于被封建礼教和封建迷信,所吞噬的人物。

祥林嫂值得人同情却不值得可怜,这仿佛是一个魔咒一样,让时代背景下的祥林嫂乐在其中,不想解脱,受虐成了瘾,麻木的奴性。

但恰恰,这样的女性不仅封建时代下有,甚至在我们现在这个发展的时代也不在少数,她们多数乐于把自己扮演成一个悲剧色彩,以博取别人的同情、安慰,她们絮絮叨叨,浪费时间和经历去找人诉说,却不愿花费时间去提升自我,突破自我;

因此鲁迅的笔触,更加精准的瞄准了某些以女性悲观主义为代表的人物形象上,他渴望用自己犀利的语言艺术,来个葵花点穴手,点醒他们,击穿他们。

我手里抽的不是烟,是笔。

综上所述

因此通过我对他们二人几篇文章的简单分析,可以明确的看出,鲁迅先生笔下的人物,多是底层阶级中的小人物,具有鲜明民族色彩,时代色彩。他意在于指责那个时代下某些奴性化的人格。

而张爱玲笔下的人物,多是资产阶级破落后的小资人物。她惯于模糊了民族性,仅仅从大时代背景出发,从人性的角度出发,解析某一特定时间,特定环境下的人类族群的善恶本真。

因此我说,他们的文学水平,没有可比性,都具有高度的文学价值,带给人不同角度的欣赏与认知。

但是他们的文学作品所表现出的内涵精华。却有着惊人的相似,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因为究其根本,最后都回归到对时代背景下的被扭曲的人性解读上来。只不过一个意在于突破;一个意在于点醒;

张爱玲的小说中的人物,总是想独辟蹊径从恶俗中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杀出一条反抗的血路来。

而鲁迅的小说中的人物,刻意突出皮袍下的那个“小”字,让人们发自内心的去审视自己最深处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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