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他害将军府满门覆灭,却把她这将军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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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严寒的冬日,大雪漫天,银装素裹的天地,万物沉寂,只能听见嗖嗖的落雪声。

却有一只金色的蝶,轻舞双翅,倔强地穿梭在风雪里,撒下一路肉眼不可见的金色粉末,瞬间融化了落雪,在地上形成一道蜿蜒的黑色印记。

黑印的终点,落在一户豪华别院,高大威武的门头,用朱红匾额刻着将军府三个金色大字,金蝶稍作停顿,穿过回字形的长廊,直朝内庭而去。

有两个相拥的人影,早早等候在庭前,面色沉重,眼底一片决然,看到金蝶时,男人将女人的脸藏进怀里,自己也沉沉地闭上了双眼。

金蝶盘旋几圈,落在二人头顶,小巧灵活的翅膀突然生出一道火光,顷刻间就将自己熔成细微的粉末,落在了二人身上。

几乎同一时刻,两个紧紧相拥的人便轰然倒地,皮肤迅速枯萎,如同被大火灼烧过一般,凄惨又透着诡异。

将军府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来人是一个稚气未脱的俊朗少年,身后跟着青衣婢女,二人神色闲定,气质若兰,仿佛不似人间物。

“去找找那个小家伙。”

少年冷眼环顾四周,绕过地上的两具尸体,仿佛视若无睹,他的音色也透着一股子沉稳,与其自身的容貌有着极其鲜明的对比。

婢女很快就在假山的壁室里找到了那个纤弱的身影,她被人捆了手脚,用一件偌大的披风包裹,只露出一双灵动的星眸。

“可还记得我?”

一看到那双眼,少年神色一暖,记忆瞬间被唤醒。

那还是他羽翼尚未丰满的时候,因遭奸人迫害,从南疆流落至大渊,差点冻死在冬季的雪夜里,正是那双波光潋滟的眼眸,将他从生死挣扎的边缘中拉了回来,她给他充足的食物,御寒的衣衫,还有顽强坚持的勇气,于是,才有了今日的他。

女孩却闷声不语,大概因为目睹了双亲的悲惨,那双眸子此刻正饱含水雾,少年心头一窒,想要伸手抚摸她的脸庞,却被她一口咬在了臂腕上。

一边的婢女惊呼一声少主,却被少年的一个怒瞪逼退了回去。

久久之后,女孩或许是累极,又或是承受不住失去双亲的打击,身子一软便昏睡了过去。

“以后在她面前,不要提及她父母的事。”

少年将她打横抱起,对婢女吩咐道。

“可是少主,她明显是将你当成了凶手。”

“无碍,同时失去双亲,她已经够悲惨,若再让她知道真相,岂不是残忍至极……”

纷飞的雪没有要停的意思,落在少年肩头已经厚厚的一层,他却只顾将怀里的女孩紧了紧,身影渐渐消失在了灰色的天际中。

1

明明是月圆之夜,头顶却暗淡无光,风雨也正狂躁着,仿佛天要坠毁、地要崩塌,宛若世间之末。

一道刺目的闪电,骤然划破黑夜,短暂的亮光中,现出一座宏伟殿宇的轮廓来,那殿宇直抵云端,屹立在苍茫的大地之上。

隐约中,能听到细细浅浅的呻吟,若蚊蝇,没有间断,正是从那间好似沉睡着的宫殿里传出来的,诡异的是,殿内却没有一丝光亮。

天露晓时,风雨终将安稳,万物归于宁静,那座宫殿,却慢慢活跃起来,能清晰地听见凌乱不一的脚步声,昏黄的灯光也徐徐燃起,霎时间竟是通体透明的颜色。

奔走忙碌的人,来回穿梭在殿前殿后,却无人言语,因此将脚步声衬托得越发明显。

这是隐月楼的规矩,每月十五,不得燃烛,不得喧哗,违者,丢入洗骨池,作池中之物的果腹之餐。

人人都惧那洗骨池,人人更惧的,却是那个宛若天仙的绝世男子,此刻,他正以手托腮,目光沉溺在床榻间,那个微微凝眉脸色苍白的女子身上。

“缓过来了?吃粥还是面?”

男子薄唇轻启,明明是一句普通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像是溢满了柔情的春水,一波一纹,抵不住心尖儿的荡漾,榻上的女子却加重了神色,恶狠狠地丢给他一记白眼,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可是她太虚弱,这一动足以牵扯全身,豆大的汗滴再一次从额间渗出,男子捏起早已备好的手帕,轻轻按压,舍不得多用一丝力道。

他过于投入,如墨的长发从肩上倾泻而下,如流水一般,抚上了女子的脸,女子尖叫一声,嫌恶地拨开,挥手间,一缕发丝绕上自己的腕,硬生生被撕扯下来。

男子双眸轻闪,脸上却无颜色,刚巧进门的青衣婢女倒是惊慌失措起来。

“疆主,你当真要这般惯着她?”

婢女拿来伤药,细心地拨开他的头发,露出一片触目惊心的伤口。

“头皮都被撕下来了,真是个绝心肠的,整整十年,是颗石头也该捂热了……”

只是小声地呢喃,婢女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主子面前多说一句那人的不是,偏偏她着了魔的主子,还一心只想着她好。

涂好了头上的伤口,婢女在他的发尾扣上一枚翠绿玉环,收拢的发丝将遮了大半的脸显现出来,是一张宛若丹青的绝世容颜,让人忍不住心神荡漾,婢女差点失魂,惊醒后又忙低头去掀他的袖子。

果然,一排凌乱的牙印,血迹早已干枯,男子却开口:

“先去备些吃的来,按她平日的口味,各准备一份。”

“可是主子,你的伤……”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男人抽回手,面色不知何时已转为阴冷,与方才面对床上的女子时,简直判若两人,婢女深知他有了怒色,糯糯应了声“是”就去了。

榻上的女子开始闭上眼假寐,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深恶痛绝,恨之入骨,可自己却又离他不得,每每月圆之夜,她被身体内的蛊虫啃肉噬骨之时,只能依赖他体内蛊王的威慑,来缓解自己的痛不欲生。

她恨透了自己这样的软弱!

女子姓郁,单名一个漓字,十年前为他所赐,大概是希望她永远快活,远离忧郁的意思。

可面对这样一个杀死自己双亲的仇人,她哪里能够有无忧无虑的快活?

他对她倒是极好的,整个隐月楼,都晓得她是他的软肋,在她面前,他永远都面带微笑,不失温柔,要知道,他可是纵蛊无数的南疆之主,眨一眨眼皮,便能叫人灰飞烟灭,在南疆,人人都称他一声七夜阎罗。

可在郁漓看来,这只不过是他虚情假意的一种伪装罢了,若他真心待她好,当初他就不该在杀了她的双亲后,还若无其事地将她带在身边整整十年。

因为心中仇恨,郁漓对自己十分残忍,在她入隐月楼的第二年,便专心钻研各种蛊术,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身体豢养蛊虫。

婢女风吟告诉她,用这种方式养出来的蛊不仅威力无穷,自身也能得到能力的提升,不会被其他蛊虫侵体,因此,在整个南疆,用自身养蛊的人不在少数,但是真正能忍受那非人折磨的,几乎寥寥无几。而像七夜那般能养出蛊王的人,更是世间少有,千年难遇。

他在整个南疆,就是神一样的存在,想要动他一分一毫,简直比登天还难,郁漓只能迫使自己变强,才有一丝报仇的机会。

她也倒是有这方面的天分,这么多年下来,那些蛊虫在她的身体里,倒也相安无事,只是每到月圆之夜,便会疯狂躁动,啃她的骨,喝她的血,叫她生不如死。

七夜每每看着她发作时的痛不欲生,也曾软硬兼施让她放弃。那种滋味,他不是不懂,但郁漓只当他是害怕自己有朝一日胜于他,会真的取他性命,对他的恨意就愈发浓烈起来。

2

月圆刚过,郁漓体力尚未恢复,却急着下床。近日她正在豢养一种名叫离魂的蛊虫,需得从九九八十一具腐烂的尸首身上提取尸油,再将毒蝎浸入其中,一月便可成蛊。

七夜命婢女风吟熬制的补汤,她也看都不看,全都倒进了鱼池,那些鱼儿大概常年享受这等待遇,肥美得不像话,一个个挤着滚圆的身子,扑腾起大片的水花。

他就站在她身后,摇着头无声地笑。

“我早该将这些畜生一网打尽,下锅做成美汤,笼络下人也是好的。”

“你敢!”

郁漓瞪目,恶狠狠的目光丝毫不加掩饰,他当场泄气。

“好好好,我不敢,不敢——”

说出去谁信?曾经叱咤风云的七夜阎罗,此刻竟像一个摇尾乞怜讨主人欢心的宠儿,这反差,可不止一星半点。

“看在我认错态度如此真诚的份上,你这次去墓地,能不能带上我?”

“风吟那个女人,恨不得吃了我,你且离我远远的,我还想多活几年,至少要活到亲手取下你人头的那一刻。”

郁漓无心与他多言,已经迈开步子往外走了,天边的夕阳只留下一抹残影,黑夜很快就能到来,七夜却还在笑,见她快走远了,才拉上墨色斗篷的帽子盖在头上,漫不经心地跟了上去。

南疆最大的墓地,在七杀镇的一处峡谷中,说是墓地,却看不到一座墓碑,甚至连一座像样的坟头都没有,只因葬在这里的,基本都是些无人认领的尸体,与乱葬岗无异。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趁着皎白月光,郁漓三两下扒出了一具尸骨,浓重的腐臭气息,顿时像一只爪子一般卡在人的喉头,只上不下。远处笼罩在黑色披风下的身影,却发出无比赞许的目光。

仇恨,果然是一个人最强有力的武器!

月下似有人影窜动,专心致志的郁漓自然是没发现,却逃不过七夜的眼,一股肃杀之气,陡然自他体内散发出来,他的身影顿时如一道闪电般直射了出去,瞬间截在了人影身前。

是几个樵夫打扮的男人,他们抬着两具尸体,神色慌慌张张,骨子里透着老实本分,大概只是来抛尸的,并没有恶意,但七夜的目光却定定落在了尸体上。

月光下依稀可见,那尸体的面容焦黑如碳,明显是被烧死的。

“你们是什么人?”

他一说话,慵懒的嗓音便叫人受了蛊惑一般动弹不得,那几个樵夫打扮的人,身体抖如筛糠,一时发不出音。

七夜只好掀开裹尸布,蹲下身去亲自检查,果然,那两具尸体的体内,有一种名叫浸霜的蛊虫。

这种蛊虫极为耐活,一旦入体,便会终身相伴,每晚夜间发作,将人体冻成冰霜,痛苦不堪,且无解雇之术,除非,将那种蛊之人活活烧死,否则,它还会另寻他主。

他想起十年前的那一幕,一对面色和善的夫妻,从千里迢迢的大渊国赶来找他,当时,他二人便是身中此蛊。

而要豢养这种蛊虫,并非易事,先不说那生长在极北之地的冰蚕难寻,就是寻见了,也要靠养蛊之人的心脏来承载,日日受它的寒气侵体,一般人根本无法忍受那种痛。因而至今为此,七夜知道的,在整个南疆,除了自己身上的浸霜蛊外,就是十年前谋害了那对夫妻的人了。

他找了那人十年,如此看来,恐怕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你们可认得死者?”

修长的身影蓦地立起,在月光下散发出一股幽冷的气息,仿佛临死边缘的绝望,几个樵夫忍不住双腿发软,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几乎异口同声地答道:

“不认得不认得……”

他们也只不过是在上山的途中发现了那两具尸体,一时出于好心,找个地方好让他们魂魄安息罢了。

七夜并未为难,挥挥袖子便放归了几人。

然而还未等那几人下山,他们便再次被人截住了去路,这次,是一个身着大渊服饰的年轻男子,他将自己隐在黑暗里,只露出一双狡黠阴冷的眼。

若说七夜是来自阴间的神,那么这个男人,便是地狱的鬼。只见他在黑暗中邪魅地勾起唇角,大片大片的蛇群便从林中各个角落涌了上来,朝着那几个樵夫而去,一时间,阵阵凄惨的嚎叫响起,回荡在寂静无声的峡谷中。

3

郁漓也听到了这毛骨悚然的声响,便不由自主地回头张望,眼底触及到那个熟悉的影子,紧崩的心弦仿佛一下子就舒展开来。

“怎么,害怕了?”

七夜很受用她这回眸一瞥,月牙般的唇角不知不觉绽开,露出一副洁白的牙。

“谁说我怕了,在你这个阎罗王身边整整十年我都不怕……”

“是是是,咱们的小郁漓胆子最是大,当年,竟敢在本座身上又踢又咬……”

“你别跟我提当年!”

突来的怒气让郁漓的胸口剧烈起伏,月光下,能清晰地看到她那双灵动的眼眸里泛出来的点点水光,七夜心头一窒,深知自己一时忘形揭了她的痛处,心脏也跟着绞痛起来。

回到隐月楼时,天已大亮,郁漓气还未消,沉着脸将自己锁进了房内。

“疆主这是又哪里惹到小祖宗了。”

风吟按着惯例烧好了热水,一边替七夜宽衣,一边不咸不淡地说着。

七夜不应,闭着双眼泡到热水里,才长长地舒了口浊气。

“去查查近日南疆可有什么可疑的人出没,尤其是从大渊来的。”

“您是怀疑那个人出现了?”

“都躲了十年了,也该出现了,另外,近日也不要让郁漓出门了,若真是他,必定会先找上她的。”

“那我哪里能管得住她,在这隐月楼,她连疆主您都不放在眼里。”

话有些直,七夜却并未生气,甚至嘴角还有若隐若现的笑意,一边的风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十年里,自从那个臭丫头出现,疆主就变得越来越不像他自己,她倒宁愿还是那个冷傲不羁的他。

沐浴完神清气爽,今日的天气也不错,难得的凉爽惬意,七夜亲自去厨屋捯饬了一阵,端着香喷喷的吃食,到郁漓房前敲响了门。

他知道她不会开,敲了几声无应后,便绕到了窗口,一步跃了进去,床榻上的郁漓忽得坐直身体,张口就骂了起来。

“七夜,谁允许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要我滚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吃完这些,否则,今日我就不走了。”

郁漓深信不疑,知道他一向言出必行,只好气冲冲下床,捧起碗来往嘴里灌。

嗯~好别致的味道,第一口清清凉凉,入口即化,荡出层层的甘甜,又有清香充斥着整个口腔,夏日炎炎的暑意,仿佛瞬间被平息。

“怎么样,好喝吧?”

看她眯成了一道缝的双眼,七夜说不出的欢喜,忙将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凑上去,期待她能有个一句半句的好话,可郁漓偏不,将碗往他面前一塞,脸也瞬间垮了下来。

“寡淡无味,是我喝过的最糟糕的汤。”

从他的神色里,她已经知道这是他亲手熬制的,可她偏偏就不愿受他的好,他加注在自己身上的痛楚,他与她之间的血海深仇,岂是一碗汤就能抹平的?

“赶紧滚赶紧滚,不要在这碍我的眼。”

她起身催促,手脚并用将他推出门外,七夜也不在意,细心地替她掩好了门,仰头一口将碗底剩余的汤角倒进了嘴里。

风吟那边很快便传来了消息,如他料想的一般,那个用浸霜蛊害人性命的,果然便是这十年里,他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

“找了他十年,不想却自己送上了门。”

为了郁漓,也是为了自己,也该是时候由他出手了。

“这几天她可还有闹腾?”

“一刻都没有停歇过,房间里大概没有完好的物件了。”

“不打紧,过了这阵,再置办就是了。”

七夜望着铜镜中的自己,风吟已经替他挽好了发,光洁的皮肤没有一丝瑕疵,但他轻轻一笑,就突然发现眼角已经有了微微的褶皱。

“风吟,我是不是老了?”

“疆主怎么会老?风华正茂的年纪呢!”

他似乎忘了,自己也才二十有六,人的心里一旦有了软肋,在乎的事情就会变得越来越多。

4

郁漓被关在隐月楼的地下暗层里,整整半月有余,七夜不敢去探望,面对她的眼泪,他总是止不住心软。

但她却逃了,从那个密不透风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的暗层里。

“风吟,你可知是谁放走了她?”

七夜是从梦中惊醒的,那种从心底流失了重要东西的感觉,让他几乎不能呼吸,他来到地下暗层,就看到厚重的铁门已被打开,里面空无一人,根本就没有郁漓的影子。

那颗悬着的心,陡然坠地,落入极寒的冰冻里。

婢女风吟能够感应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怒气,几经忐忑后,已经演变成了啸然的杀意,她冷不丁地打了个颤,支支吾吾地回道:“风、风吟不知……”

“你不知?很好,既然如此,那本座便将你丢进洗骨池,我隐月楼,不需要这种没用的废物!”

他赤红着双眼,宽大的袍子因为肆意的杀气上下翻飞着,连同墨色一样的长发也随之飞扬在脑后,俨然是一副修罗的模样。

风吟苦涩一笑,她的疆主,到底还是回来了,但却是以这样的方式,为另一个女人。

“风吟自愿受罚,但请疆主宽限几日,让我帮您找回郁漓小姐再接受处罚也不迟。”

“你若真心要找回她?又何必偷偷将她放走?平日里纵容你也就算了,你不该在这时候拿她来跟我开玩笑,你不是不知道那个从大渊来的男人是来找她的!”

他只手捏起她的下巴,恨不得将她当场捏碎,脑海里却突然浮现出那个熟悉的声音:

“七夜,你要是再敢杀人,你就先杀了我,生命可贵,你真当自己是主宰一切的神吗?”

是啊,他不是神,自从有了她以后,他会哭会笑,会紧张会担忧,是她教会了他如何做一个有感知的人,而不是那样冷漠的杀人机器。

“罢了,她回来若看不到你,定又要与我理论了。”

手上的力道渐渐松懈,杀意也渐渐平息下来,他坐下来深吸几口气,有种恍若重生的感觉。

“出动隐月楼所有的人去找她吧,若找不到,就都不用回来。”

南疆不大,或许她的行踪有迹可循,他自己甚至也快马加鞭,风一样的身影在还未来得及天明的星空下,留下一道虚无缥缈的痕迹。

整整三日三夜,他都不曾停歇,沥青色的胡茬盖住了绝世的颜,憔悴不知不觉爬上了眼角,此刻他却无暇理之,心里已经被各种不好的念头占满,她会到哪里去?能到哪里去?那种无可奈何的绝望,几乎让他崩溃窒息,但愿,她不要遇上那个男人。

郁漓大概是能够想象到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她知道他对她的好,不掺任何杂质,但此刻,她在她失而复得的亲人面前,任何事都顾之不及。

那个男人从她逃出来的第一天就遇上了她,他很快认出自己,并拿出一块小巧的铜镜,与她相认。

“阿妹,你还记得我吗?将军府的时候,你总是拿糖葫芦引诱练功的我,经常惹得我挨义父的骂,我便悄悄拿了你最爱的铜镜,你哭了好久。”

轻飘飘的一声阿妹,让郁漓陷入了回忆,将军府这三个字,更是让她喉头发哽,那是她连做梦都思念着的地方。

“你是……阿奴哥哥?”

“我是。”

二人喜极而泣,用无声的眼泪来诉说心里的万般滋味。

这位名唤阿奴的男人,是郁漓父亲收养的义子,二人从小玩在一处,感情胜似亲兄妹,但十年前将军府遭遇变故的那天,郁漓就再没见过他的身影,她甚至以为,他已经同父母亲一样,离开了这个人世。

如今再次相逢,郁漓只觉跟做梦一样,心里暗暗感叹,原来一切真的都是命运安排好的,她从那隐月楼里逃出来,注定就是要与他相遇的。

“当年父亲将我藏在假山的壁室里,你呢?如何逃脱的?你去了哪里?”

她已经兴奋到不能自己,话里颠三倒四的急不可耐,想要立马知道答案,但阿奴并没有回答,只将她带离七杀镇,往一处偏远的山顶而去。在那里,有一处山洞,是他暂时的居所,有些简陋,但是避风遮雨没有问题,郁漓竟觉得格外的安心。

“这些年,你都在哪里?”

他烤了香甜软糯的地瓜,二人围着篝火相对而坐,郁漓有些不愿意开口,怎么能让他知道这么些年,竟是倚靠自己的仇人而活!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在南疆,很少有人不知道你和七夜罗刹。”

“对不起,我是不是特别没用,明明知道他是我杀父弑母的仇人,却还是……”

脑海里的那一幕,随着记忆的流转逐渐清晰起来,当时,她亲眼看着那只金色的蝴蝶在双亲头顶盘旋,几乎在顷刻间就将他二人灼烧成灰,而凶手还笑得那般云淡风轻,偏偏自己根本就无能为力,甚至连挣脱他怀抱的力气都没有。

5

郁漓与阿奴在山洞一待便是数日,二人心照不宣地没有提及未来。阿奴只说,等南疆的守卫松懈下来,便带郁漓回大渊,去曾经的将军府看看,郁漓心怀期待,一边却又隐隐不安,如今,七夜几乎将整个南疆翻了个遍,她曾几度梦见他黯然伤神的模样。

眼看着又是一个月圆夜,她的不安愈发沉重起来,不知道自己离开了他,是否能忍受住那要命的煎熬,但或许,这也是命运的一种暗示,她总归有一天要离开他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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