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蝇一直是负面形象,最早的诗歌中竟将鸡鸣

对社会生产生活而言,人们区分益虫、害虫的唯一标准是“有用论”:有用的就是益虫,无用的、起反作用的就是害虫。比如蚕,因为能带来巨大的实用价值和经济利益,因而一直备受尊崇。那些有害人畜、庄稼的害虫,如直接对人类生活造成危害的蝇、蚊,还有给农业生产带来不利影响,甚至导致庄稼严重减产的盈贼、蟆岭、峨等,人们都持以贬斥的态度,对其加以讽刺和抨击。古人认为害虫是“五害”之一,一定要加以遏制。《管子·度地》载:“故善为国者,必先除其五害。人乃终身无患害而孝慈焉。”桓公曰:“愿闻五害之说。”管仲对曰:“水,一害也。旱,一害也。风雾雹霜,一害也。厉,一害也。虫,一害也。此谓五害。五害之属,水最为大。五害已除,人乃可治。”可见时人对虫害的担忧和痛恨。也因为这种从先秦而来的鲜明的好恶感,导致了这些以负面形象存在害虫,在文学史中长期处于被贬斥的地位。蝇意象的起源和人类对自然界其他昆虫的认知一样,是始于其特定的生物属性的。蝇与人类生活紧密联系,只要是有食物、有香昧、臭味的地方,蝇几乎随处可见。人们对蝇的认识首先从显性部分开始,即对蝇的声音、外观等进行观察、评价,其次才是由此生物特征引发出来的其他隐含的意义。蝇是以负面意义著称的害虫。青蝇是刺诲的工具,随着文人对其运用的逐渐增加,以及接受者的普遍知悉和认可,“青蝇”在文学中的内涵基本固定下来,用以形容诲言祸国的小人。早在先秦时期,蝇就已经被认定为肆意作乱的害虫。人们之所以对蝇持贬抑的态度,首先是它飞行时发出的“嗡嗡”声音令人生厌:其次是蝇偷食并污染食物的习性令人生厌。基于这两个客观存在的特性,人们对生活中遇到的事情加以某些相似的联系,便产生了富有寓意性的文学联想。在先唐文学中,文人对害虫意象书写数量最多的是蝇,讽刺含义最丰富的也是蝇,因此,蝇理所当然地成为了该时期书写害虫的首要代表。蝇的负面形象从《诗经》中开始出现,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减反增,逐渐固定了青蝇点素、逐臭之蝇、托骥之蝇、蝇头小利等不同的文学意义。人们将蝇比喻为诲言致祸、品行不端的小人,在文学作品中进行讽刺和抨击。蝇最早载入文献是在《诗经·齐风·鸡鸣》中:“鸡既呜矣,朝既盈矣。匪鸡则鸣,苍蝇之声。东方明矣,朝既昌矣。匪东方则明,月出之光。虫飞莞莞,甘与子同梦。会且归矣,无庶予子憎。”苍蝇有家蝇、麻蝇、绿头蝇等多种,《毛传》:“苍蝇之声,有似远鸡之名。”诗中的男主人公将鸡鸣说成是苍蝇之声,籍此作为继续赖床的理由,他对唤他早起上朝的妻子说,不是天亮鸡叫,而是讨厌的苍蝇嗡嗡声在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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