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手机之后,我买了七个手机壳消费主义
最近,解X编辑部的两位小编都换了手机。
小编L:我最近买了一个块的手机壳。
小编D:块的手机壳和我三十块的手机壳有什么区别吗?
小编L:原装,磨砂的,和XX电子市场回收的不一样,孔位很精准...
小编D:你看我这30块钱的手机壳,图案抽象又可爱,两百块可以换7个!周一到周天每天都不一样!
......
01
手机壳上的个性标签
《消费社会》中的一个例子中提到,“找到自己的个性并肯定它,这便发现了真正成为自己的乐趣。”
“根据您的欲望,梅赛德斯-奔驰提供了76种不同的喷漆和种内部装饰款式供您挑选......”
我们从中可以提取到“个性”一词。
从这个词当中我们可以看到,为什么我们连挑选手机壳都可以费尽百般努力,无所不用其极。
回到开头编辑部两位小编对话的场景,细究起来我们可以发现:“原装的两百块手机壳”,“可以每天一换的抽象图案手机壳”,就是手机壳中暗藏的个性标签,它成为了我们显示个性的一个实用工具:
原装的手机壳极简、精致、略带精英色彩;而抽象图案手机壳轻松、诙谐多变。它们不无例外地展示了其主人的“个性”。
作为大城市中一个平平无奇的上班族,我们被压抑、磨平的个性亟需要在一些细节之处释放。
为了迎合消费者这种心理,淘宝商家和线下电子市场便开放了各种各样款式的手机壳,以满足我们的个性和欲望。
02
消费者从何而来?
①从对“身份”的“幻想”中来
不仅仅是手机壳,当我们打开某宝,各种各样的“个性化”标签仿佛一把利剑直指我们心窝中的欲望开关。
这些购买链接包装上了品味、身份标签、情怀、理想、生活方式的幻象,比如:温柔,高级感,法式,纯欲,暗黑,莫兰迪色...
每个标签都极度调动人的想象。
调动了想象,尤其是这个“想象”还夹带了“身份”的标签,就离刺激消费、成功购买不远了。
在传统语境中,“人以群分”、以地位等级将人分为三六九等的“社会定位”已经牢牢刻在我们延续几千年的基因中。
而当代社会自由度变高之后,出身并不能完全定义我们,消费社会兜售的商品和优质身份的捆绑,给了我们自己定义自己的“自由”。
“我买了一件纯欲蕾丝花边小背心,配上梅子色眼影盘,根据古风博主A的视频画了个狗狗眼泪眼妆,我觉得我相比以前,更加我见犹怜了。”
通过这样的“自由幻想”,我们仿佛看到自由就在咫尺之隔的不远处向我们招手。
这个自由的幻想代价很小,只需要不断“消费”,扩大欲望就可以了。
②从集体的狂欢和归属感中来
“买它买它买它!”
在网络直播中传出的消费主义话术简直和十几年前两元店的小喇叭反复重播的话术一样:“只要两元,两块钱,你买不了吃亏,也买不了上当,也不怕被宰......”
不同的是,两元店门口的小喇叭更像一个无生命的自嗨标志,没日没夜地循环播放,听多了总是难免厌烦;而直播带货的路,则激起了全民狂欢的浪潮,消费者在一些营销话术的鼓动下,甚至主动带着全家人开着手机定时参与进来了。
在现在“xx明星同款”“xx达人推荐”已经成为某宝的热词标签。
在其背后,我们能发现,一些明星粉圈的“集体归属感”,消费者对于某些达人身上的钦慕,都化身为了消费主义下的集体狂欢。
除此之外,以砍价出圈的“拼夕夕”,让无数人的家族群沸腾的同时,也让不少人的朋友圈“友尽”。
“我最近加了个好友,聊了两天没理我了,我想继续找TA聊天,结果TA瞬间转了个拼多多砍价链接,这人还能处吗?”
当人性的贪婪结合蝇头小利又碰上集体狂欢,我想,十个人中有九个人都会向消费主义低下高傲的头颅。
③从“流行”万花筒的引导中来
“消费品不打算永久存在。”
乔治.斯坦纳有一句关于文化产品的精辟描述,即,所有的文化产品都被设计为“最大限度的影响力并且可以瞬间废弃。”
正如开头编辑D的七个手机壳一样,每天都可以换新的,在“反正不贵”的引导下,消费者们的胃口被急速变换的流行法则一点一点撑大。
快时尚每周上新数十款新款服饰,却在接下来的几周就计划着将其“过时”。
流行的丰富性给我们提供了“选择的自由”,而流行的引导性,又能指导我们更快、更集中地、心满意足地下我们本不需要的单。
直到最后,流行成了我们和朋友聊天的每日必备话题——至此,已经不是流行服务于我们了,而是我们如同无畏的夸父追逐着太阳一般追逐着流行。
有相当一部分追逐流行的“勇士”,最终被自己无法满足的巨大欲望送进了信贷危机的圈套中,“道渴而死”。
④从物化和自我消费中来
在《消费社会》中,让.鲍德里亚提到了消费社会的一个狡猾之处:
消费主义利用我们对身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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