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租客拖延房租,房东进房间催钱,眼前的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清晨，天气有些阴冷，看起来是要下雨了。郑琳看了天气预报，早上不会下雨，于是照常出门晨练。
她沿着齐云山步道慢跑，一路上没有遇见任何人。这条步道刚修起来不久，由于沿着山势而建，跑起来比较吃力，加上远离居住区，不大受晨跑者的欢迎。
半个小时后，天空淅淅沥沥落下小雨，她躲进旁边的树下，暗骂天气预报不准。
现在怎么办呢？她望着天空有些无奈，雨水开始穿透脆弱而稀疏的树叶落在她的身上。
她四处张望，忽然看见右边坡道下有一间平房，于是小跑过去躲雨。
房屋没有亮灯，前院破败不堪，大概已经很久没人住了。
推开门，一股子浓重的焦味钻进鼻孔，她站在门口，瞪大了眼睛。
屋里被熏得漆黑，正中间一堆焦物四下散落，最大的那团焦黑的物体，看起来像个人。
1
奔驰的警车上，李池既有点兴奋，又有点忐忑，这是他调来靳安市刑侦支队遇到的第一个案子。
车上还有支队长顾嘉伟，以及两名得力干将，黄友友和安朵儿。李池早就听闻这位年轻队长的破案事迹，他破获的好几起案子还登上了本市的法治故事栏目。
黄友友一身腱子肉，特喜欢健身，却又是个文艺爱好者，业余喜欢逛逛画展和书展，但时常被门口保安拦住询问半天，只好随身带着工作证件。
安朵儿跟他恰恰相反，外表可爱活泼，却能一招撂倒一个男性歹徒。
她平时穿衣宽松，看起来弱不禁风，曾在地铁上被一个猥琐男骚扰，没想到她外套一脱，露出结实的肌肉线条，猥琐男差点当场跪下。
警车一路向城外开去，天气也越发阴沉，李池的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
据报案人说，城郊齐云山脚下的废弃民房里有一堆烧焦的东西，她看最大的那团焦物是个人形，所以赶紧报了案。
车子到达案发现场时，树林里灰蒙蒙一片，李池感觉背心钻进一股湿冷之气。
案发的民房是一间平房，前院已经倒塌，门窗还勉强挂在框上，看起来荒废很久了。
靳安市在进行老城改造和旅游开发，这一片陆陆续续被房地产商承建，用于打造度假区。出事的这块地也已经规划了建设项目，但尚未开始拆迁。
下车后，顾嘉伟和李池以及其他刑警开始勘察现场，安朵儿负责给报案人做笔录，黄友友和其他两个警员走访临近住户，看是否能找到目击者。
郑琳抱着胳膊，嘴唇冻得发紫，对安朵儿说：“今早出来晨跑，然后，下雨了嘛，我看见这个平房，想过来躲雨，没想到一推门……”
屋子正中央是一堆凌乱的烧得焦黑的物品，最大的烧焦物确实是个人形，而且是成年人的体型。散落在四周的，依稀可辨认出有几块大木板。
顾嘉伟仔仔细细转了一圈，回头撞上李池的目光，“有什么看法，说说吧。”
“虽然地面很脏，灰尘也厚，但没有明显的足迹，凶手很谨慎。加上这个地方偏僻，四周都没有监控探头，前几天下过小雨，外面的路被雨水冲刷，案子不好办。”李池答道。
“凶手？为什么不是自杀呢？”顾嘉伟带着些期许看着李池。
“啊？”李池愣了下，他没想过这种可能性，“自焚？这种自杀方式不是常人能忍受的吧？”
顾嘉伟的表情严肃起来，“笃信邪教和对生活完全丧失希望的人，他们可以做得到。”他蹲下身，俯视地面，“没有挣扎的痕迹。”
李池点点头，脸颊有些烫，自己确实主观臆断了，刑侦工作不能马虎，任何结论都必须基于充足的证据。
刑警们忙碌着，小心翼翼采集现场的物证，提取各种细微的痕迹。
顾嘉伟的目光停留在一个痕检员身上，准确的说，是循着他的目光，盯着地上那团东西。
他走过去，蹲下身，问道：“这是什么？”
“不是木头之类的，感觉是动物，这种身形的话，大概率是蛇。”
蛇？顾嘉伟扭头看向窗外，齐云山的确有蛇，不过目击到蛇的事件并不多。而且印象中，以往目击到的蛇，都是小蛇，这条蛇的体型稍微有点大。
“带回去检验一下吧，也不一定是蛇。”顾嘉伟道。
不久，安朵儿走过来，“顾队，报案人能提供的线索不多，她是碰巧进来躲雨而已。”
现场的取证工作差不多快收尾了，黄友友也归队了，向顾嘉伟汇报：“队长，附近小区有人看见火光和冒烟，时间是前天晚上九点左右，雨水一来，火光就熄灭了，所以也没人报警。”
顾嘉伟吐出一口气，“结合法医的尸检报告，应该能确定死亡时间。等到死因查清，我们就知道是自杀还是谋杀案件了。”
当天下午，法医给出了初步鉴定结果，死者为男性，25岁，身高1米73，死亡时间是前天晚上七点至九点之间，符合目击者看到火光的时间。
“是烧死的还是死后被焚烧？”顾嘉伟问道。
“尸表已经全部碳化，没有明显的外伤，气管内没有烟灰，属于死后被焚烧，死因是呼吸衰竭，有中毒症状。”
“中毒？什么毒？”
“毒物检验有一定的困难，首先得划定个疑似范围，然后进行毒化检验。”
顾嘉伟点点头，转头对其他几人道：“确定是刑事案件了，先查找尸源吧，凶手毒死受害人，还加以焚烧，一定是想掩盖身份，所以凶手极有可能是受害人认识的人。”
话音刚落，李池带回了勘查结果：“现场没有指纹、足迹，只有尸体、烧焦的木板、碎屑等，和一条烧焦的蛇。起火点就在尸体周围，应该使用了汽油之类的助燃物。”
“还真是蛇。”顾嘉伟抓了抓头发，“也真够倒霉的，误入案发现场。”
李池迟疑道：“蛇不是都怕火吗？按道理，它应该远离火源，但它的尸体却在受害人尸体旁边。”
顾嘉伟笑了，“不错啊，小伙子，这事儿的确可疑。”说着，倚着办公桌，笑眯眯地看向几人。
安朵儿吐了吐舌头，又来了，顾队的讨论大会拉开帷幕。
她清了下嗓子，“我觉得，起火的时候，蛇已经死掉了。”
顾嘉伟打了个响指，“怎么死掉的？”
“这个……”安朵儿咬了下嘴唇，“让法医解剖一下就知道了。”
“可能就是误入吧，也许本来就快死了，火一来，它也爬不出去。”黄友友发表自己的看法。
“你认为呢？”顾嘉伟看向李池。
李池挺了挺背脊，“我觉得有必要解剖一下，确定死因，如果是死于火烧之外，那么跟死者的关系就不大了。但如果是烧死的，那么必定跟死者在一起发生了什么。”
顾嘉伟拍了下手，“没错，我和李池去法医那儿一趟，小黄和小安带人去调查尸源，先排查下失踪人口，同时继续查找目击者。”
2
最近的失踪人口里，没有符合死者特征的，刑侦队只能请各街道派出所和当地媒体帮忙查找尸源。
虽然尸源一直没有消息，但倒霉蛇的解剖很快就出结果了，倒霉蛇是被火烧死的。
顾嘉伟陷入沉思，为什么蛇没有逃走？总不可能是被受害人抱住要一起死吧？
他闭上眼，在脑海里回顾案发现场的景象：尸体，焦黑的木板，灰烬，蛇……被害人与蛇死在一起……
他猛地睁开眼，在办公桌上敲击了几下。
“顾队？”坐在对面的李池抬起头。
“我推测，受害人和蛇被困在了一起，现场有好几块烧焦的木板，可能是木头箱子，他们被封在了箱子里。”
“如果是这样，那就是凶手有意为之，凶手就是要折磨受害人。”李池突然睁大眼睛，“受害人是中毒身亡，有没有可能是被蛇咬了，中了蛇毒？”
顾嘉伟却摇摇头，“靳安市这边没有毒蛇出没，即使是齐云山，也只有无毒的蛇，但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
他拿起外套，朝李池招了下手，“走，我去证物科，还原那些木板，你再跑一趟法医那儿，看看是不是毒蛇。”
顾嘉伟和证物科的几个同事拼接了一个小时，终于大致还原了箱子的原貌，木箱子长2米，宽1米3，足以放下受害者。
案发现场找到了长钉的残骸，木板上残留了孔洞，所以他的推测基本成立。
李池在法医那儿也得到了证实，死蛇上颌前端有毒牙，头部两侧有毒腺，确实是毒蛇，但能分泌神经型毒素造成呼吸麻痹的毒蛇种类很多，还不能确定是哪一种。
法医根据受害人被毒蛇咬死的推断再次进行尸检，终于发现了手臂内侧残留的牙印伤口，确定了死者的死亡是由毒蛇造成的。
另一边，黄友友和安朵儿也带回了尸源的消息。永涟小区的一个房东看到寻找尸源的通告后，联想到自己的一个房客，年龄、身高都符合。
她从上周末，也就是案发第三天开始，每天去催房租，屋里都没人，手机也拨不通，于是到派出所报案。
顾嘉伟带队来到了永涟小区。这是个比较老的小区，门卫形同虚设，只有大门口有一个监控探头。
但胜在房租便宜，一公里外就是地铁站，一些收入不稳定的年轻人会选择住在这里。
疑似失踪的人名叫张琪，房东也不清楚他是什么职业，只是觉得他比较宅，喜欢玩游戏。
出租房位于三楼，楼道采光不是很好，一队人上来，过道几乎成了隧道。
房东照例还是敲了敲门，屋内一片寂静。
“大妈，你那儿有备用钥匙吗？”李池问道。
房东苦着脸摇摇头，“我也是前几天才发现，这小子换了门锁。”
顾嘉伟朝黄友友扬了扬下巴，“找人来开锁吧。”
十五分钟后，附近的开锁匠赶来，对着门锁一顿敲打。
门开了，屋内的光线更加暗淡，隐隐有尘埃的味道，似久无人居住。
桌子上有一瓶开了的啤酒，一碟花生，和一只咬了几口的苹果。苹果已经氧化变色，几只蚊蝇围着苹果转。
厨房的水槽里还摆放着没有洗的碗碟和水杯，洗衣机里也还有没洗的脏衣服。
“走得很匆忙啊。”李池感叹道，“不像是出远门，像是临时出门一趟，结果没想到一去不复返。”
“先提取毛发，比对下DNA，如果真是他，那就可以放开手脚调查了。”顾嘉伟道。
安朵儿站在一个架子前观察了良久，顾嘉伟走过去，赫然发现架子上摆放了几个透明的小箱子，里面有蜘蛛和蝎子。
架子旁边有个水箱，假山水草布置得很精致，一只漂亮的章鱼正趴在假山缝隙间，身上有蓝色的环状花纹。
安朵儿看着章鱼眼熟，拿出手机百度一下，“真是这玩意儿！”她把手机屏幕举到顾嘉伟眼前，“队长，这是蓝环章鱼，巨毒。”
“这么多毒物，这小子是毒物收藏爱好者吧。”
“顾队，这边有发现！”李池在卧室门口朝顾嘉伟招手。
李池发现张琪的笔记本电脑是休眠状态，屏幕点亮后，张琪的QQ还挂着，没有关闭的对话框里还留着聊天记录：
-店家，还有小银吗？
-上个月刚出了新闻，现在快递管得严，过段时间吧，我可以给你弄。诚心要的话，先付元定金。
-这样啊，那我考虑下吧，谢谢店家。
-店家，大概需要等多久呢？
-店家？还在吗？
被称为店家的正是张琪，QQ昵称为“最毒男人心”。张琪发出的最后一条消息的时间为案发当天上午10点05分。
当天晚上，买家再次询问，张琪没有回复。
“小银是啥？”李池和顾嘉伟面面相觑。
顾嘉伟想起刚才在外面看到的那些毒物，猜测可能是某种毒物的昵称，大概是为了躲避监管而使用的暗语。据他所知，森林公安局会监管野生活物的买卖。
他弯起指节敲了敲桌面，“我看受害人八九不离十就是这个张琪了，体貌特征符合法医的鉴定，案发当天失踪，这么多巧合，错不了。”
他直起腰来，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封锁现场吧，李池，你在这里值守，等DNA的比对结果。”
3
DNA鉴定结果没有意外，死者正是张琪。同时，其他侦查人员也查到，案发当天下午五点左右，出租车司机接到张琪的单，将他送往齐云山附近，没有看见他与其他人接触。
顾嘉伟带队再次回到张琪的居所，开始仔细的取证和鉴证工作。张琪的电脑成了重点搜查对象，在技术人员的帮助下，顾嘉伟和李池翻遍了张琪的QQ聊天记录、网页浏览记录以及文件夹。
张琪是个毒宠卖家，专门将一些毒蜘蛛、毒蝎子、毒蛇等卖给追求刺激的年轻人。从聊天记录来看，咨询毒宠的人还不少，有的把毒宠当成了精神寄托，有的纯粹是好奇，或者想要标新立异。
最引起顾嘉伟注意的是网页收藏夹，里面只收藏了一篇网络新闻，是关于毒宠致人死亡的报道，发布时间为上个月。
报道里，一个大学生网购了一条银环蛇，不慎被咬伤，因为救治不及时而身亡。记者和死者家属通过快递单找上卖家，讨要说法，卖家矢口否认卖过银环蛇。
记者质疑卖家卖毒宠的行为涉嫌违法，卖家却说，一个愿打愿挨，有市场就有供给，其他问题他不关心。
记者后续查阅了相关法律法规，发现银环蛇不属于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即使真的承认买卖过银环蛇，也不构成刑事犯罪，最多涉嫌行政违法，会被处以罚款。
这篇报道里的卖家，被记者称为“张某”，联系到QQ聊天记录和张琪的收藏行为，这位“张某”很可能就是死者张琪。
“池子，咱们去会会这位记者。”顾嘉伟指着报道上的署名：靳安都市报刘家懿。
报社办公室里，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穿着格子衬衫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年轻人是个瘦高个，皮肤呈小麦色，两颊瘦削，但双眼炯炯有神，主动伸手与顾嘉伟和李池握手。
“两位刑警好，我叫刘家懿，您找我是想问什么呢？”刘家懿即使坐着，腰背也挺得笔直，衬衫下面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看得出平时没少运动。
李池拿出手机，给刘家懿展示了那篇报道的截图，“请问这是你写的吗？”
“没错没错，是我写的。”
“报道里的卖家张某，你采访过对吧？是这个人吗？”
李池翻出张琪的照片，刘家懿看了一眼就连忙点头，“是这个人，叫张琪。”
顾嘉伟点点头，示意李池继续。
“麻烦跟我们说下详细情况，包括被毒蛇咬死的大学生，以及你们对张琪的采访和调查。”
据刘家懿回忆，上个月他在负责的片区收集新闻线索时，听闻江景小区有个大学生被毒蛇咬死了。靳安市没有毒蛇出没，即使是齐云山也没有，更别说蛇还爬到了居民家中，所以他决定上门了解情况。
接待他的是死者的哥哥。死者名叫陈子鑫，哥哥名叫陈子晶。
陈子晶当时非常愤怒，给他看了陈子鑫在当地二手交易平台上与卖家的聊天记录，卖家的昵称是“最毒男人心”。
陈子晶说：“我弟弟是比较叛逆，被他几个狐朋狗友影响，也想养什么毒宠。但那个卖家更毒，直接给我弟弟推荐银环蛇，说是可以泡酒。”
原来，陈子鑫通过网络购买了一条银环蛇，不小心被毒蛇咬了。估计陈子鑫不了解银环蛇的毒性，没有及时处理。
当晚，陈子晶加班结束回到家，才发现弟弟已经死了。那时他只当是弟弟贪玩，自食其果，直到发现弟弟与卖家的聊天记录。
陈子晶试图联系卖家，但他不懂买卖毒宠的暗语，很快被卖家识破，之后卖家就关店了，消失无踪。
之后，刘家懿和陈子晶在垃圾桶里找到了快递单据，根据上面的地址找到了张琪所在的永涟小区，但发货地址上没有具体的门牌号。
刘家懿按照单据上的电话打给了卖家，谎称有快递，然后张琪就出现在了小区门口。
陈子晶情绪激烈，上去就揪住张琪准备打他，但被刘家懿拦了下来。
当被问到卖银环蛇的事，张琪反应更激烈，赌天发誓说自己没有卖过毒蛇，说自己知道买卖毒蛇违法。
刘家懿质问他快递单上为什么留的是他的地址和电话，张琪却说地址上又没写他家的门牌号，手机号码是新办的，鬼知道前任使用者是干嘛的。
刘家懿没有放弃，又带着陈子晶找到了快递站，负责寄件的快递员羞愧难当，说快递件太多了，寄件的一般都是附近小区的人，他都熟悉，所以没有一一检查包裹内容，更不知道张琪寄过什么。
事情到这儿，只以快递公司规范整顿收尾，张琪没有受到任何处罚。
听完刘家懿的讲述，顾嘉伟皱起了眉头，“你们后续有没有追踪这件事？”
刘家懿微微低头，叹了口气，“我们请群众帮忙留意买卖毒宠的线索，尤其是银环蛇，但至今没有任何消息。”
说完，他握紧拳头，锤了下椅子的扶手，“这些人唯利是图，没有一点责任心。”
李池突然想起了那条蛇，便问道：“那条网购的银环蛇去了哪里？”
“陈子晶说，那条蛇当晚就被他和小区保安打死，埋齐云山脚下了。”
齐云山？李池的心剧烈跳动了一下，又是齐云山，会不会有一种可能，那条蛇被陈子晶偷偷藏起来了，为的就是让张琪尝尝被毒蛇咬死的滋味。
他看向顾嘉伟，后者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沉声道：“请陈子晶来一趟局里。”
“请问是跟齐云山焦尸案有关吗？”刘家懿突然发声，“我可以一起去吗？看起来跟陈子鑫的事有关联。”
“记者的消息就是灵通。”顾嘉伟饶有兴趣地看着刘家懿，“你不能跟我们到局里，但是，如果你有想了解的事情，能告诉你的我自会告诉你。”
刘家懿抿嘴笑了，坚定地点了点头，铿锵有力地回道：“谢谢刑警同志！”
4
询问室里，陈子晶一身笔挺西装，虽然梳着大背头，但看起来并不油腻。与他的斯文外表形成反差的是，他的眼里总是散发着狠戾的光，如同藏了一把刀。
“陈先生，你认识张琪吗？”李池问道。
陈子晶双手交握，上身前倾，直直盯着李池，“化成灰我都认识。”
李池深吸了一口气，稳住情绪，也上身前倾，不被对方的气势压倒。
“他真的化成了灰。一星期前，他被人烧死在齐云山脚下的一间平房里。”
陈子晶立即拍了拍手，“大快人心，谢谢你们告诉我这个好消息。”
陈子晶非常兴奋，一边笑一边拍手，却没有丝毫惊讶的情绪。
李池拍了拍桌子，“9月26日下午，你在哪里？”
“你是在怀疑我吗？”陈子晶托着下巴，依然保持着笑容，“26号，是星期五吧，下午我在公司上班，我的同事可以作证。”
“那下班以后呢？”
“回家，然后在小区里跑步，接着睡觉。”
“有人能证实你所说的吗？”
陈子晶耸了耸肩，“我没注意有没有人注意到我，你们可以去我小区问问。”
听完，顾嘉伟做了下伸展，站起身来，“好了，谢谢陈先生的配合，如果有需要，还请陈先生继续配合我们办案。”
陈子晶也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笑容可掬，“没问题，竭力配合。”
李池打开询问室的门，陈子晶走到门口又突然转身，“这种人死了正好，你们不觉得吗？这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相关部门只会说监管困难，会大力整改，结果呢？”
不等李池回话，陈子晶快步走出询问室，消失在楼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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