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汉璀璨,星斗满天

倘若在晴朗的夜里,看到河汉璀璨,星斗满天的情景,人们就会浮想联翩。但是,对于埋头工作的人来说,眼前美景道不得,只能寻找内心的信仰和光明了。甚至只是为了挣钱,也不为过。毕竟,人要生存,不能只是耽于美景,也不能只是耽于享受。

要解决生存问题,才能有形而上的思考,似乎不错,但生存问题和形而上的问题同时出现,并非有先有后,人们要怎样解决呢?大多数人都要先解决生存问题,然后才会思考许多形而上的问题。不过,当他们解决了生存问题之后,就会被欲望所支配,好了还想再好,没有止境,也就会被物质利益所束缚,再也不会思考形而上的问题了。如此一来,人们就会有很多困苦,被困在物欲里出不来。很少有人能够抵挡生活的困苦,坚持思考形而上的问题。

古希腊哲学家苏格拉底整天不修边幅,披着一个床单子出门,见人就和人家辩论,以至于他成了无可辩驳的哲学家。而犬儒主义者们都信奉“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的平等哲学。其实,现实生活中,众生平等的哲学是存在的,而在国家范围内,不可能做到众生平等。

要是人死之后,变成一颗星星,长期在天空盯着人间,或许就可以做到众生平等了。但文化里面并没有人死之后变成星星的传说,有的只是“天上一颗星,地上一个丁。”的一一对应关系,当一个人死了的时候,天上会有一颗流星划过,代表这个人已经不在人世,到那边报道去了。《三国演义》中有诸葛亮临死之前护住自己将星的传说,说得神乎其神,死后还能保住将星三天不落,迷惑司马懿,致使他不敢带大军追赶。

天上的星星数不清,人间的人们也数不清。星星不可以代代不已,人们却可以传宗接代。即便经历了千万代,也是能够和天上的星星确立对应关系。于是,就有了占星术,有了和天上的星星对应的故事,还有了图腾崇拜,把星星和神仙联系起来,给它们命名,还要他们每天都值班,每个月都值班,每年都值班,还要把把十二生肖和人的生辰八字对应起来,确立一定的关系,用以推算人的命运。

古人的思想比较朴素,观测星星的天文知识也比较可贵,虽然没有现代化的科学仪器,但完全可以通过天文学观测,确定每年的天数,节气的变化,不知道是怎么知道的。或许,历代传承的观察记录成了范本,抑或许太阳、月亮、星星和地球有着真正的对应关系。不然,何以解释古人没有现代化的科学仪器,却能推算出准确的历法,甚至现在都在用,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星星和人不一定有什么对应关系,只是人为确定了一定的对应关系,也就受了星星明暗的影响,以为某颗星星和某个地区有着关系,尤其和某个地区的国君有着对应关系,其实只是一种心理暗示,把自己的命运投射到星星上去,而命运的有无尚且不知道,何必要和星星联系在一起呢?

河汉璀璨,很多关于星星的传说都在民间流传。只是上流社会的人们不喜欢这样粗俗和媚俗的传说,而是喜欢高雅的物质享受。民间经验的流传很大程度上依赖于神话传说的流行,没有神话和传说,人们的生活将会黯淡无光。不论是牛郎织女的传说,还是黄袍怪的传说,大多依了前世姻缘注定的宿命论思想,要人们先入为主,或者最终把悲惨的事情上升到命运的高度来审视,也就释然了。不然,钻进牛角尖,就出不来了。

古人大多乐观,尤其是对于生命的长短,总是不太在乎。他们认为一定有司命之神掌管着人类的生死,也一定有判官掌管着人间的终极审判。何必那么在乎生与死呢?又不能干预,何不乐观一些?人什么时候走,靠命运之神决定,不是个人所能做得了主的。大河向东流,天上的星星参北斗,谁能改变分毫?

既然不能改变,那就愉快地接受吧。看淡生死,视死如归,不失为一种洒脱的生命认识。可是,有几人能做到看淡生死呢?除了行将就木的人,无可奈何地老去,不得不看淡生死,其他的年轻人大多不会对生死有什么感触,只会找工作,挣钱,哪怕贷款也要生活。把自己一生捆绑在楼房上,或者说被资本绑架了一生,还那么愉快吗?

要是感觉疲劳,感觉力不从心,还是抬头看看璀璨的河汉,看看满天的星斗吧。时光漂移,星斗不变,变的只是人和事。人的一生相对于星斗来说只是短短的一瞬,并不足以造成什么影响,却始终被束缚在地球的引力场内,干一些蝇营狗苟之事。而星斗却是自由的,大多不受地球的影响,也不会有什么太多的“关照”。或许,星星才是真实的存在,而人类只是生态球中被观察的微生物而已。如此一来,庄子“蜗角蛮触”的故事就成了现实。

星光可以照射到人间,只是人们大多感觉不出来,只会看到月光,看不到地上的星光。或许,人死之后,真的可以变成天上的星星,审视着人间,也区分着善恶,抑或许根本没有什么善恶,善恶都是人定的标准。有的只是头顶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律,当然也没有人有这般念头,只有哲人能思考这些形而上的问题吧。

河汉璀璨,星斗满天,都在形而上,也都代表了智慧和不变的真理。或许,人间的真理都在天上吧,需要大家仰望星空,思考形而上的问题,才能摆脱形体的认知局限,看见真实与滑稽,看见变种与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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