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希腊民主制度的衰败

你可能知道古希腊哲学有一个重大的转折叫做从天上到人间。第一代哲学家比如我们上次提到的，泰勒斯赫拉克利特叫做自然哲学家，他们最关心的是通过实际的问题把世界的构成和运行规则说清楚，第二代哲学家叫智者，他们一个是人，后来的柏拉图曾经写了很多关于智者的对话，很重要的一个目的就是批评这些智者把民族搞坏了，因为民主政治里边有一个很重要的机制是辩论，谁在公民大会上雄辩滔滔就容易赢得自己想要的政治决定，而智者们就是教人们锻炼口才而且收费，民主当然不能只是逞口舌之利，利用雄辩操纵民意，实现私利。

往后就一直是民主的致命伤，智者们的成功恰恰是民族走向劣质化的重要原因，但是你可以看到古希腊民主政治，居然是靠一大批哲学家来提供智力支持的，他最早的体现了培根那句名言，知识就是力量，平等的公民们一起玩政治，他们就会把政治当成自己的事业，城邦属于公民，大家一起经营场一起热爱它，参与到城邦的公共事务当中去。为城邦奉献。

这个和帝国王朝的差别很大，如果统治是来自神对某一个人或者某一家人的眷顾那我姓黎的为什么要服从你姓刘的统治就始终是个问题。刘邦在面对秦始皇巡游的时候还含蓄一点，心里嘀咕大丈夫当如是，项羽直接就漏出了不臣之心，他要取而代之，而民主天然就有这个好处，服从权力就是服从自己，因为她让你觉得政治就是你的事情。古希腊人热爱自己的城邦把政治当作自己和公民同胞们共同的事业。

最好的证据就是这篇著名的演说，伯里克利在阵亡将士国葬上的演说，伯里克利是雅典最伟大的政治领袖，在与斯巴达开战后不久，他发表了这个演说，他激情澎湃地讲我们的制度之所以被称为民主政治，因为政权是掌握在全体公民手中。而不是在少数人手中，雅典是我们为她慷慨而战慷慨而死的城邦，每一个人都应当承受一切痛苦，为他服务。这篇著名的演说是歌颂民主的经典它传达出一种伟大的自由民主和爱国奉献是高度一体的。多年后林肯做了葛底斯堡演说，几乎就是他的现代翻版，你可以把这两篇演讲找来对着看看。

简单总结一下民主是什么，就是公民平等，抽签或者多数决定，还有爱国奉献。这么一种政治柏拉图亚里士多德为什么说他是个坏东西呢？古希腊的民主，尽管运行的还不错，但古希腊人也觉得他有毛病，柏拉图亚里士多德都批评民主，针对上面讲过的民主运行的三条规则，他们都有深刻的反驳，比如人和人之间为什么是平等的，在什么意义上是平等的，人和人之间的平等如果不是绝对的那抽签和多数决定的规则就站不住脚了，辩论看起来很理性，实际上是别有用心的人在利用大多数人的激情和愚昧来实现自己的私利。

刚才提到的那些智者就是这样，爱国这种激情和理性存在着深刻的对立，他很可能是盲目的自私的愚昧的，民主是多数人的统治，这个多数人肯定是穷人，激情有余理性不足，他们不会想着长治久安的大计，而永远盯着眼前的蝇头小利，他们掌权了很容易被巧舌如簧的人操纵，最容易做出来的事情就是集体的自私自利。

民主在古希腊的恶性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苏格拉底之死，通过辩论和投票居然是可以判人死刑的，而且被判死刑的居然是全希腊公认的最有智慧的人，苏格拉底没有杀人放火，没有通敌叛国，他就是爱和人在街头聊天，结果雅典人给他安上了亵渎神灵和毒害青年的罪名，如果民主可以随意杀人，人民和暴君又有什么区别，什么坏事干不出来，正因为民主内涵者这种巨大的危险，西方在之后的多年基本上就遵循了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的教导，把民主当作暴民统治，当作最糟糕的政治。

既然民主长时间充当了反面教材，那他为什么还留下来。正是因为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的批评，恰恰从反面有力的提醒了西方人，民主这个东西是有过的，经过多年的各种努力民族也就不断地被改造，逐渐符合了很多政治规矩，再配合很多使他可以良性运转的条件，他慢慢成了好政治等到社会大潮流一遍他在19世纪咸鱼翻身，成为了主流的政治制度安排，民主是好东西还是坏东西，并不是统治者人数多少一个因素就能决定的，他还需要很多规矩，需要很多现实条件相配合。古希腊的民族很耀眼，现代的西方也是清一色的民主制度，但是古希腊和现代西方之间隔着年的君主制，西方似乎又到了一个大圈子，但是现代民主和古希腊的民主大不相同。

他不是古希腊民主的复刻版，中间的这年到底民主为什么没落，君主制为什么强大，后来君主制为什么又没落了，民族又怎么样翻身，翻身之后又是什么新面貌，这一系列问题构成了西方文明年发展的重要线索，带着这些问题看西方文明的兴衰沉浮，才能够总结出一个文明的政治要怎么安排才妥当，制度的选择和实施的变化应该怎么样配。以后的文章我会带大家去看看古希腊的宏观政治格局，它是城邦林立，而不是中国古代那样的大一统，古希腊文明的底层逻辑就隐藏在这里面，期待你的到来，咱们下一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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