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曹操养子,不听他人劝谏终自取灭亡,
(图说三国·谈天说地·第期文/无常奉天玉插图/东方夜未眠)
熟读汉末三国史,我们不难得知,曹操是一个好色成性的人,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一生竟有二十五个儿子,这一点令与他三分天下的刘备、孙权都望尘莫及。然而曹操并不满足,他除了有众多的亲生儿子之外,还有三个养子。他的三个养子中,最著名的一个,便是两度抵御诸葛亮北伐的名将曹真;其次便是母亲被曹操收入后宅,父亲被张飞斩于刀下,自己却曾威震北疆的秦朗。除了他们之外,剩下的一人,名声却不大好。他是谁呢?
说到此处,可能很多人都已经猜到了,他就是有“傅粉何郎”之称的何晏。何晏,字平叔,是汉末大将军何进的孙子。后来他的母亲成为了曹操的姬妾,他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曹操的养子。虽然他自幼聪慧,而且极擅清谈,是魏晋的名士,但是因为吸食五食散,以及成为曹爽党羽,依仗权势肆意妄为等事,他的名声并不好。今天我们要说的这个成语,便与他仗势欺人,不肯听从别人的劝说,改邪归正有关。
据记载,他担任吏部尚书的时候,有一次宴请擅长占卜之术的管辂,想要让管辂给自己算一卦,看自己能否位列三公。还不等管辂回答他便又问道,“我最近总梦见鼻装潢上有数十只苍蝇,驱之不去,这是什么兆头呢?”
管辂听完之后,回答说:“昔元、凯之弼重华,宣惠慈和,周公之翼成王,坐而待旦,故能流光六合,万国咸宁。此乃履道休应。非卜筮之所明也。今君侯位重山岳,势若雷电,而怀德者鲜,畏威者众,殆非小心翼翼多福之仁。又鼻者艮,此天中之山,高而不危,所以长守贵也。今青蝇臭恶,而集之焉。位峻者颠,轻豪者亡,不可不思害盈之数,盛衰之期。是故山在地中曰谦,雷在天上曰壮;谦则裒多益寡,壮则非礼不履。未有损己而不光大,行非而不伤败。愿君侯上追文王六爻之旨,下思尼父彖象之义,然后三公可决,青蝇可驱也。”
意思是说,管辂认为,先贤八元、八凯辅佐舜帝,爱民如子;周公辅佐周成王,披肝沥胆,这些人能够身居高位,且名扬天下,是他们付出后得到的回报,而不是因为占卜才获取的。而且他认为何晏虽然身居高位,却只让人害怕,不被人敬重,鼻子代表高位,苍蝇喜欢恶臭,做这种梦是不祥的预兆。如果何晏能够像先贤那般自省,并规范自己的行为,恼人的苍蝇自然会离开,位列三公也不再是难事,否则便会招致祸患。
管辂说完之后,何晏还没有表态,与他同为曹爽党羽的邓飏便插话说,你这不是老生常谈吗?意在嘲讽管辂并没有占卜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管辂倒是没有与他争辩,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老生看见了不能生存的人,长谈者看见不能再谈话的人。意在表明,何晏和邓飏就像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而且已经无可救药。令何晏和邓飏没想到的是,虽然管辂之言,听起来并不新奇,却果然料到了他们的命运——《三国志》记载:“岁朝,西北大风,尘埃蔽天,十余日,闻晏、飏皆诛。”意思是说大年初一的朝会,刮起了西北风,十余天后,就传来了何晏和邓飏被诛杀的消息(正月初六,高平陵之变爆发,他们的靠山曹爽倒台),而何晏请管辂占卜,则是在年前的腊月二十八日,前后相并不到二十天。
通篇分析之后,我们不难得知,管辂之言,虽然看似更像劝告,而不像占卜,当时的何晏等人更是完全听不进去,但是他的话却蕴含着真理,不但点明了何晏的处境,还提供了破解之法,只可惜何晏并没有听从,这才招致了杀身之祸。后人从这件事中,还总结出了一个成语,即“老生常谈”,只不过这个词保留了邓飏所表达的原意,指代被人们听惯了没有新意的老话。可是,经过何晏和邓飏的教训,我们理应认识到,老生常谈,看似枯燥,却必然有可取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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