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圣先师孔子并非浪得虚名
各位看官,这读书主要分两种,第一种是为了求取功名利禄的读书,这种读书最为主流,古今多少英雄豪杰为了五斗米读书而折腰,这就是孔子说的小人儒。
所谓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这是出自宋真宗赵恒的。
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有马多如簇。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男儿欲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
在中国哲学里面最讲究的就是中庸之道,凡事最怕过犹不及,追求功名利禄没有任何问题,可是,就怕欲望没有尽头……
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英才俊杰毁在了无边的欲望中,等他们捶胸顿足追悔莫及之时,哪里有后悔药卖?
因此,孔子说要君子儒,不要小人儒。孔子提倡的读书和普通人单纯追求功名利禄有着本质区别,当然,这两种读书的结果也是截然不同的。
君子儒坦坦荡荡,一身正气,光明磊落,这样的君子,无论生前还是死后,天下几人不仰慕?
而那些为了一己私利毫无廉耻,毫无底线的小人儒们,在位之时高朋满座呼风唤雨,一旦有朝一日翻身落马,只会落得众人的冷嘲热讽指指点点,而自己最终也只能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痛不欲生,更甚者人头搬家……
很多德不配位的人非法得到了不该得到的利益,惶惶不可终日,以至于不得不去求神拜佛,企图指望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菩萨保佑他们为非作歹,这还有点天理吗?
佛教最讲究的就是因果报应,世间一切善恶因果皆是芸芸众生自己的认知造成的,跟大慈大悲的菩萨没有一毛钱关系。
菩萨来到世间是为了救苦救难普度众生,不是来助纣为虐的,否则的话,佛成了罪恶的保护伞了?如果那样,还有人信佛吗?
闲话少叙,书归正传,接着品读钱穆先生的。
第四章,孔子的中年期。
一、孔子授徒设教孔子少年出仕,可考者仅知其曾为委吏与乘田,其历时殆不久。孔子年过三十,殆即退出仕途,在家授徒设教,至是孔子乃成为一教育家。其学既非当时一般士人之所谓学,其教亦非当时一般士人之所为教,于是孔子遂成为中国历史上特立新创的第一个以教导为人大道为职业的教育家。后世尊之曰:“至圣先师”。孔子自曰:自行束脩以上,吾未尝无诲焉。当时人从师求学礼乐射御书数诸艺,以求仕进获谷禄者已多。从师必有贽见礼,求学亦必有学费。束脩乃一束干肉,乃童子见师之礼,为礼中之最薄者。自此以上,弟子求学各视其家之有无,对师致送敬仪,如近代之有学费,厚薄不等,而为师者即可借此为生。故孔子自开始授徒设教后,即不复出仕。而在其日常生活中,比较有更多之自由。论其职业性,又比较有独立之地位。
孔子二十七岁就能进入太庙,这成就没有几个人能及,30岁时却退出了政坛下海自主办教育!
古代读书的门槛是非常高的,想要通过读书实现阶层跨越看起来有机会,其实是异常艰难的,当然,阶层跨越谈何容易?不读书想跨越就更是无从谈起了。
彪悍的人生何须解释?
孔子无论是从政还是办教育都是佼佼者,这是真正的自信,而弃政从学充分证明了孔子不但自信而且还有高度的自由。
自由,这是世间最珍贵的了,裴多分是说过: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人生苦短,不自由确实很悲催。
滚滚红尘里,无论政客,商人还是普通百姓其实都是没有自由的,而读书人里自由者可是多如牛毛的,鼎鼎大名的有孔子,老子,庄子,苏轼,白居易……
《左传》昭公二十年:卫齐豹杀孟絷,宗鲁死之,琴张将往吊。仲尼曰:“齐豹之盗而孟絷之贼,女何吊焉?”是年,孔子年三十一。琴张乃孔子弟子,殆在当时已从游。知孔子三十岁后即授徒设教。《左传》昭公七年:公至自楚,孟僖子病不能相礼,乃讲学之。苟能礼者从之。及其将死也,召其大夫曰:“礼,人之干也。无礼无以立。吾闻将有达者曰孔丘,圣人之后也。我若获没,必属说与何忌于夫子,使事之而学礼焉,以定其位。”故孟懿子与南宫敬叔师事仲尼。此时贵族阶级既多奢僭违礼,同时又多不悦学,不知礼。孟僖子相鲁君过郑至楚,在种种礼节上多不能应付,归而深自悔憾。其卒在昭公二十四年,时孔子年三十五,授徒设教已有声誉,故孟僖子亦闻而知之。临死,乃遗命其二子往从学礼。说为南宫敬叔,何忌为孟懿子,两人同生于昭公十二年,或是一母双生。其父之卒,两人皆年仅十三,未必即前往孔子所从学。至二人在何年往从孔子,今已不可考。其时孔子所讲之礼,多主裁抑当时贵族之奢僭非礼,然当时贵族乃并不以孔子为忤,并群致敬意。至如孟僖子之命子从学,则尤为少见。此层亦为论孔子时代者所当注意。
奢靡之风自古有之,其实这是符合人性的,什么是政治学?
其实通俗的说政治学就是如何相对公平的利益分配之学问。
孔子的礼是政治的基础,也就是道德底线,一个社会一旦没有了道德底线,那么,改朝换代也就是必然的因果关系了。
原因很简单,蛋糕就这么大,权贵过于贪婪的话,民众就要饿肚子,那么,陈胜吴广必然揭竿而起……
二、孔子适齐《左传》昭公二十五年:将褅于襄公,万者二人,其众万于季氏。褅是大祭,万是舞名。业此舞者,是日,皆往季氏之私庙,而公家庙中舞者仅得两人。其时季孙氏骄纵无礼,心目中已更无君上,而昭公亦不能复忍。君臣起衅,昭公遂奔齐。孔子谓季氏: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三)佾是舞列。八佾者,以八人为一佾,八八六十四人。此章所斥,或即鲁昭公二十五年事。孰不可忍者,谓逐君弑君在季氏皆可忍为之也。或说:季氏如此无君,犹可忍而不治,则将为何等事,乃始不可忍而治之乎?是孔子已推知季氏有逆谋,鲁国将乱,其发为此言,固不仅为季氏之僭越而已。较之子入太庙一章所载语气意态大不相同,见道愈明,出辞愈厉。此亦可见孔子三十而立后之气象。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自己的孔子,钱穆先生主要引用了左传,史记,孔子家语和论语,这些史料虽然各有侧重,不过还是能给我们成分展现一个有血有肉有优点也有缺点的凡人孔子,这不是后世犬儒们为了自己的蝇头小利而刻意造神的那个完美孔子。
当然,孔子在钱穆先生眼里还是相对完美的……
反对奢靡不是提倡贫穷,而是提倡相对公平,只有相对公平才能长治久安。
但是,很多权贵自身并没有多少文化,格局也很小,已经拥有天下,还要奢靡腐化,这就太无德了,这样的人不遭天谴还有天理吗?
天理当然有,而孔子面对权贵的奢靡无度其实也是束手无策的,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只能感慨: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史记 孔子世家》:季平子得罪鲁昭公,昭公率师击平子,平子与孟氏叔孙氏三家共攻昭公。昭公师败,奔于齐。齐处昭公乾侯。其后顷之,鲁乱,孔子适齐。是年,孔子年三十五。其适齐,据《史记》,乃昭公被逐后避乱而去。或说在昭公被逐前见几先作,今不可定。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曰:“不图为乐之至于斯也。”《史记 孔子世家》:与齐太师语乐,闻韶音,学之,三月不知肉味。韶相传是舜乐。一说舜后有遂国,为齐所灭,故齐得有韶。或说陈敬仲奔齐,陈亦舜后,敬仲携韶乐而往,故齐有之。《史记》三月上有“学之”二字,盖谓孔子闻韶乐而学之,凡三月。在孔子三月学韶之期,心一于是,更不他及,遂并肉味而不知。孔子爱好音乐心情之深挚与其向学之沉潜有如此。若谓孔子一闻韶音,乃至三月不知肉味,则若其心有滞,亦不见孔子遇事好学之殷。故知《论语》此章文简,必加《史记》释之为允。
虽然身处乱世孔子很无奈,可是,他的好学之心至死不渝,闻韶音,学之,三月不知肉味。这份执着如果没有狂热的喜爱,那是不可能做到的,因此,好之不如乐之,这话不假。
孔子自曰: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艺即礼乐射御书数。当时之学,即在此诸艺。惟孔子由艺见道,道德心情与艺术心情兼荣并茂,两者合一,遂与当时一般儒士之为学大不同。孔子曾问官于郯子,学琴于师襄。其学琴师襄之年不可考,但孔子于音乐有深嗜,有素养,故能在齐闻韶而移情学之如是。子贡曰:“夫子焉不学,而亦何常师之有。”其学韶三月,亦必有师。其与齐太师语乐,齐太师或即其学韶之师耶?齐景公问政于孔子,孔子对日:“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公曰:“善哉!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虽有粟,吾得而食诸?”孔子乃鲁国一士,流寓来齐,而齐景公特予延见,并问以为政之道。此见当时孔子已名闻诸侯,而当时贵族阶层虽已陷崩溃之前期,然犹多能礼贤下士,虚怀问道,亦见在当时吾先民历史文化积累之深厚。时齐景公失政,大夫陈氏厚施于国,景公又多内嬖,不立太子,故孔子告以为君当尽君道,为臣当尽臣道,为父当尽父道,为子当尽子道。语气若平和,但为君父者不尽君父之道,如何使臣子尽臣子之道?孔子之言,乃告景公当先尽己道也。景公悦孔子言而不能用,其后果以继嗣不定,启陈氏弑君篡国之祸。
孔子的学问追求的是身心健康,表里如一。这就和多数追名逐利的小人儒有本质区别了。
小人儒们往往为了名利而不得不出卖自尊,这样虽然得到了名利,却丧失了自我,很多人因此迷失,彷徨,恐惧,至死都不能安心,非常可悲。
孔子认为君要有君的样子,臣要有臣的样子,父要有父的样子,子要有子的样子,不然世道就会乱。
其实孔子还是比较温和的,孟子则认为,如果君没有君的样子,那么,就该把昏君推倒!
这和后世犬儒董仲舒们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有天壤之别。
子禽问于子贡曰:“夫子至于是邦也,必闻其政。求之与,抑与之与?”子贡曰:“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夫子之求之也,其诸异乎人之求之与!”温良恭俭让五字,描绘出孔子盛德之气象,光辉照人,易得敬信,时君自愿以政情就而问之。但若真欲用孔子,则同时相背之恶势力必群起沮之。故孔子之道亦遂终身不行,其情势已于在齐之期见其端。齐景公待孔子,曰:“若季氏,则吾不能,以季孟之间待之。”日:“吾老矣,不能用也。”孔子行。此章齐景公两语,先后异时。先见孔子而悦之,私下告人,欲以季孟之间待孔子。是欲以卿礼相待也。后志不决,意转衰怠,乃曰:“吾老矣,不能用。”时景公年在五十外,自称老,其无奋发上进之气可知。故孔子闻之而行。
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隐。这是孔子的气节,也是儒家的立身之本。
《孟子》:孔子之去齐,接淅而行,去他国之道也。
疑辨四孔子适齐,事迹可考信者惟此。尚有礼子适齐为高昭子家臣,又景公将以尼谿田封孔子,晏婴沮之诸说,前人竞致疑辨。其他不可信之说尚多,今俱不列。
存疑的地方其实很多,可信还是不可信?这取决于每个人的认知和信息来源,这东西谁又能真正说清楚?因此,读历史不要过于纠结真相,而是看看结果和其中蕴含的道理,仅此而已。
三、孔子反鲁《檀弓》:延陵季子适齐,于其反也,其长子死,葬于嬴博之间。孔子曰:“延陵季子,吴之习于礼者也。”往而观其葬焉。吴季札适齐在鲁昭公二十七年,事见《左传》。嬴博间近鲁境,孔子盖自鲁往观。孔子以昭公二十五年适齐,二十七年又在鲁,盖在齐止一年。或说孔子留齐七年,或说孔子曾三至齐,皆不可信。吴季札当时贤人,孔子往观其葬子之礼,亦所谓无不学而何常师之一例。或谓孔子曰:“子奚不为政?”子曰:“书云:‘孝乎惟孝,友于兄弟。’施于有政,是亦为政。奚其为为政?”(二)孔子以六艺教,此本当时进仕之阶。孔子既施教有名,故时人皆期孔子出仕。但在孔子之意,出仕为政,乃所以行道。其他一切人事亦皆所以行道。家事亦犹国事,果使出仕为政而不获行道,则转不如居家孝友犹得行道之为愈。其答或人之问,见其言缓意峻。此章或在适齐前,或在自齐返鲁后,不可定。孔子自言,十有五而志于学,即是有志学此道。三十而立,即能立身此道。又言四十而不惑,即是于此道不复有所惑。世事之是非得失,吾身之出处进退,声名愈闻,则交涉愈广,情况愈复杂,而关系亦愈大,在孔子则是见道愈明,而守道愈笃,故不汲汲于求出仕也。
钱穆先生对孔子的君子儒崇尚有佳,孔子之所以能够做到四十不惑,就是因为孔子恪守礼道,这是那些只知道追名逐利的小人儒望尘莫及的。
孔子又曰:加我数年,五十以学,亦可以无大过矣。此章当在孔子年近五十时。皇侃曰:“当孔子尔时,年已四十五、六。”此无确据,但亦近似。孔子教学相长,其设教之期即其进学之期。孔子亦自知誉望日高,鲁乱日迫,形势所趋,终不能长日闭门不一出仕。乃自望于五十前犹能于学养上更有进,他日出任大事,庶可无过。此指出仕行道言,非谓四十不惑以后,居家设教,犹不免有大过也。疑辨五此章亦字或作易,遂有孔子五十学易之说,此事前人疑辨亦多,语详拙著《先秦诸子系年 孔门传经辫》。
《史记 孔子世家》:孔子不仕,退而修诗书礼乐,弟子弥众,至自远方,莫不受业焉。孔子自齐返鲁,下至其出仕,尚历十三四年。若以三十后始授徒设教计之,前后共近二十年。此为孔子第一期之教育生涯。其前期弟子中著名者,有颜无繇、仲由、曾点、冉伯牛、闵损、冉求、仲弓、宰我、颜回、高柴、公西赤诸人。子路、曾晳、冉有、公西华侍坐。子曰:“以吾一日长乎尔,毋吾以也。居则日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子路率尔而对曰:“千乘之国,摄乎大国之间,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由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夫子晒之。“求尔何如?”对曰:“方六七十,如五六十,求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礼乐,以俟君子。”“赤尔何如?”对曰:“非曰能之,愿学焉。宗庙之事,如会同,端章甫,愿为小相焉。”“点尔何如?”鼓瑟希,铿尔,舍瑟而作。对曰:“异乎三子者之撰。”子曰:“何伤乎!亦各言其志也。”曰:“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夫子唱然叹曰:“吾与点也。”三子者出,曾晳后。曾晳曰:“夫三子者之言何如?”子曰:“亦各言其志也已矣。”曰:“夫子何晒由也?”曰:“为国以礼,其言不让,是故晒之。”“唯求则非邦也与?”“安见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唯赤则非邦也与?”“宗庙会同,非诸侯而何?赤也为之小,孰能为之大?”此章可见当时孔门师弟子讲学欢情之一斑。子路少孔子九岁。曾晳、曾参父,或较子路略年幼。故记者序其名次后于子路。冉有少孔子二十九岁。公西华最年轻,少孔子三十二岁。此章问答应在孔子五十出仕前。孔门讲学本在用世,故有如或知尔之问。子路长治军,冉有长理财,公西华长外交礼节,三人所学各有专长,可备世用。孔子闻三子之言,其乐可知。然孔子则寄慨于道大而莫能用,深惜三子者之一意于进取,而或不遇见用之时,乃特赏于曾晰之放情事外,能从容自得乐趣于日常之间也。
孔子不愧为至圣先师,他的教育理念就是:因材施教,快乐教育。这种理念今天在一些牧羊犬嘴里却变成了西方的教育理念,实在是可悲……
这一章是孔子出世后的大概轮廓,从这里面,我们可以看到因果的必然,孔子被称为至圣先师绝非浪得虚名。
收录于合集#孔子4个违反人性的眼镜蛇效应该如何避免?臭棋篓子下的一盘大棋转载请注明:http://www.abuoumao.com/hyfw/8773.html